很快,陸大海收到警察電話趕了過來,陸馳嶼去接的,如果不是高長不夠,陸大海肯定會當場給陸馳嶼幾個耳光,他在人來人往的高鐵站出站口對著陸馳嶼指控:“你回來這么大事也不跟家裏說,你能耐了,你弟過來投奔你,你居......
很快,陸大海收到警察電話趕了過來,陸馳嶼去接的,如果不是高長不夠,陸大海肯定會當場給陸馳嶼幾個耳光,他在人來人往的高鐵站出站口對著陸馳嶼指控:“你回來這么大事也不跟家裏說,你能耐了,你弟過來投奔你,你居然讓他坐牢,你花點錢不就能保他出來了嗎?”
“保他一次,兩次,以后呢?他要是殺人放手你還保嗎?再說了,你以為國家法律是什么?是兒戲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陸大海絲毫不講道理:“我不管,你拿錢,找律師,你弟肯定不能坐牢,他都二十多歲了,家裏都在給他說親了,這時候坐牢以后還怎么找老婆,他不像你,你有學歷有本事,他不能出事。”
陸馳嶼堅持自己的做法:“我不會為他出一分錢。”
“你要不是管,我就去你公司鬧,去你住的地方鬧!”
陸馳嶼只覺得心寒,輕輕說:“隨便吧,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你這樣信不信我找記者曝光你,你這就是忘恩負義!”
“你去找吧,去哪裏曝光都行。” 陸馳嶼再也不會為他們妥協(xié)了。
陸大海在蘇城待了好長一段時間,等到最后實在沒辦法了負氣而歸,走的那天說是胸口痛,警察打電話讓陸馳嶼去領人,陸馳嶼沒辦法,只能一路將他送回老家。
回老家后第一件事是陸大海拿起棍子打了陸馳嶼,起初三棍陸馳嶼受著了,第四棍他搶下了棍子扔向一邊:“我自認為沒有哪裏對不起這個家,你們要錢,行,我去工作,我去賺,你們要買什么,要吃什么,行,我出錢,但陸佑林不是三歲小孩,他是個成年人,他犯的錯不應該由你來承擔,更不應該推到我或者玲玲頭上,是他自己該負起責任。”
陸大海氣得直咳嗽,陸馳嶼放下幾千塊錢,轉身就走,他說:“好好照顧你跟我媽,放心,我不會不管你們,我還得回去工作。”
剛要走出門,陸大海直接抄過一旁的鐵鍬往陸馳嶼頭上砸,背對著他的陸馳嶼根本沒反應過來將要發(fā)生什么,鐵鍬落在他后背,將他砸倒在地,旁邊是梅春花的尖叫聲,陸馳嶼撐著起身安撫梅春花,后背痛到發(fā)燙,好在沒砸到頭。
陸大海也被嚇傻了,扔掉鐵鍬手顫抖著,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讓陸馳嶼滾。
在車上給陸玲玲打了個電話,讓她放假回家看看,陸玲玲說知道的,讓他放心去工作。
陸馳嶼本想跟江陶道歉,想想還是沒敢撥通電話,不想再給他添麻煩添堵了。
當晚陸馳嶼整晚沒睡好,翻來覆去,總感覺心慌,一直折騰到凌晨四點多,一通來自家鄉(xiāng)的陌生電話將他徹底驚醒,接通,那邊是陸玲玲的哭聲:“哥,你快回來,家裏出事了!”
再次匆匆往回趕,這次不是回家,而是趕往醫(yī)院,見到陸玲玲才知前因后果,昨晚陸大海對著梅春花發(fā)脾氣,責怪她生的孩子一個比一個不省心,不是有缺陷就是不聽話。
梅春花只是看著他傻笑,重覆著他的話,說他生的孩子才是傻的,陸大海越罵越起勁,最后拿起棍子打梅春花,這些都是鄰居聽到的,鄰居們早習慣了他家的動靜,對于陸大海打梅春花也是見怪不怪,當時并沒人上前勸阻。
一直到后半夜兩點,陸家不知怎么的燃起大火,濃濃的黑煙直沖云宵,村裏人被驚醒,趕緊叫人滅火,可惜已經(jīng)晚了, 火勢太大,燒得房子倒塌一半,梅春花坐在屋外大叫,陸大海則是被人從火場裏救出來的,送往縣醫(yī)院后,村長聯(lián)系不到陸馳嶼,只能聯(lián)系學校裏的陸玲玲,陸玲玲借老師電話給陸馳嶼打了電話。
陸馳嶼趕到醫(yī)院,醫(yī)生告訴他縣裏醫(yī)療技術有限,病人大面積燒傷多器官衰竭,得趕緊轉到市醫(yī)院,陸馳嶼麻木的簽字、交錢,跟著轉移。
在醫(yī)院待了半個月,命危通知書下了一次又一次,錢像流水一樣填進去,陸大海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梅春花只是手臂燒傷,但她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見誰都打,醫(yī)生不得不給她用鎮(zhèn)靜劑。
每天到了換藥的時候,整層樓都能聽到陸大海凄烈的慘叫聲,總是引來其他病房家屬的圍觀,燒傷科每天都有慘叫的人,沒有一個人叫陸大海那樣慘,肉連著紗布,護士每次換得一聲汗,陸馳嶼不敢看,甚至不敢留在病房內(nèi)。
那天換完藥,陸大海叫住陸馳嶼,哀求他:“不治了,讓醫(yī)生給我打一針,讓我死吧。”
陸馳嶼說:“再堅持一段時間,很快就會好的。”
“好不了了,太痛了,我也活夠了,多的事管不了了,你去跟醫(yī)生說,讓我死吧。”
陸馳嶼看著他痛苦,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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