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這么回事！”靜惠喃喃道，“那個叫情月的風(fēng)月女子來鬧過，可后來聽聞生了病，便不來了?！?
其實自這件事也能看出那書生不是個好的了，可彼時胭脂娘子已然有孕，大抵還是想著有了孩子之后那書生能變好，便原諒了書生。
“阿姊懷胎十月，生下來一個女孩子?！鼻f媚娘說到這里，忍不住皺眉，“這個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啊……”
“為你阿姊接生的那個產(chǎn)婆是不是個面生的，街上臨時拉來的？”林斐問莊媚娘。
這話一出，兩人臉色微變，頓了頓之后，靜惠顫著雙唇，道：“小姐當(dāng)時難產(chǎn)，適逢年關(guān)大雪，尋不到人，正巧有個外地的婆子來敲門避雪，聽聞小姐難產(chǎn)，便道自己是個產(chǎn)婆，上前幫忙……”
當(dāng)是又是大雪，事又多，還有富貴人家的婦人急著上門取胭脂，靜惠同莊媚娘便有一段時日沒在屋里。
待到忙完回去，胭脂娘子生完孩子已經(jīng)睡了，生的是個女孩子。后來胭脂娘子醒后也未說什么，她們自也從未想過孩子被人調(diào)換之事。
“難道阿姊的孩子是被調(diào)換了？”莊媚娘看著面前哼著小曲的女子，心中莫名的一酸。
這女子眼神游移的樣子，一看便不似正常人。
“事隔太久，那個產(chǎn)婆已然找不到了，胭脂娘子同書生也死了。”林斐說道，“不過凈心大師你二人當(dāng)知曉吧！”
兩人聞言，臉色略略一怔，頓了片刻之后，靜惠開口說道：“凈心大師……當(dāng)……當(dāng)是個好人吧！”
林斐想了想，道：“大體算是個好人吧！”
“畢竟是他救了她，”瞥了眼一旁哼著小曲的女子，林斐說道，“我不覺得以那風(fēng)月女子對胭脂娘子的恨意，會讓胭脂娘子的孩子活著，所以，當(dāng)是他出手阻止了那風(fēng)月女子，并且?guī)ё吡诉@個孩子，好好撫養(yǎng)長大?！?
“不止如此，凈心大師在世時，是不是常將靜安喚去講述佛法？”林斐說道，“他當(dāng)最先察覺到了靜安藏起的那張臉，所以期望以佛法喚醒靜安的良知?！?
只可惜，這位凈心大師還是失敗了?；钪鴷r，尚且能壓制一番靜安，待他死了，靜安便開始殺人。
不過好在，凈心大師還是留了一手，沒將靜安教成什么了不得的高手，只給了自保之力而已。
至于凈心為什么要這般照顧這兩個孩子……
“那個名喚情月的風(fēng)月女子有個兄長，早年為鉆研佛法，出了家。因著家中無父兄撐立門楣，她又不似胭脂娘子那般有手藝可謀生，便墮入了風(fēng)塵，成了一名風(fēng)月女子。待到凈心漂泊半生，回到長安，眼看妹子落入這等田地，遂生愧疚之心，覺得自己對得起佛祖卻對不起家人，自此，開始照拂情月以及這兩個孩子?！绷朱痴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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