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愷笑了笑放下了酒杯，然后對著許大茂意味深長道：“每個人在領導眼里都有他的利用價值，如果是有用之人，自然也會適當的給予一些幫助。但是如果要求過高，那你送再多東西都無用。”
許大茂一臉困惑的看著趙愷，他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其實很簡單，你只是一個放映員，這工作比鉗工輕松許多。如果你能升職，那么那些在工廠里的工人會怎么想？”
許大茂似乎聽懂了一些卻又并未完全明白。
“那我不求升官，我為什么要給領導送禮啊？而且現在有幾個放映員啊？每次去鄉下放映的時候，楊廠長都特別開心好幾次夸獎我工作做的好。”許大茂一臉困惑道。
“我們廠里易中海活兒不錯吧！他也是時常被夸獎吧？可是你看他多大歲數了，現在最多也就是一個八級鉗工，廠里考慮過他嗎？”
趙愷慢慢的幫許大茂分析。
許大茂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反駁道：“那是有因為易中海年紀大了。”
趙愷笑出了聲，這個許大茂確實是個小人但是在這些彎彎道道上卻都還看不明白。
一心只以為自己把禮送足了，那他就有機會升官。
可是，他也不想想廠里那么多人都想升官，如果只靠著送禮就能升官那如何管理廠里的秩序。
現在的許大茂已經有了五分的醉意，趙愷把這些粗略與他說了一遍。
許大茂聽的迷迷糊糊但也抓到了一個關鍵詞：“那你的意思，我就是再怎么努力送禮也都不可能升官了？”
趙愷點點頭：“是的。你的工作局限了你的發展。”
許大茂聽著眉頭皺的緊緊的，滿臉疑惑：“可是現在有幾個人會放電影？這是我的絕活呀！”
趙愷搖頭解釋：“可是我們軋鋼廠最需要的是工人，而不是放映員，我們廠里有幾百號工人，每天都干著苦力活兒。如果是你在車間工作表現突出，最后被一個放映員把你的職位搶了，你不鬧？”
這下許大茂似乎懂了一些。
他在軋鋼廠也待了許久，也見過工人干活，那可比他的活兒辛苦太多了。
以前他還覺得自己的工作輕松，工資也高在廠里還能和領導混的不錯，心里一度膨脹的覺得自己以后一定能管理工人。
可是現在被趙愷這么一分析，他心里明白了，就是因為他的工作太清閑了，做不出令人驚嘆的成績所以才限制了他的腳步。
“小愷，我就說你聰明。今日與你喝了幾杯酒真的是醍醐灌頂呀！難怪你一上班楊廠長就賞識你。”
許大茂后悔當初沒有早一點和趙愷走近一些，早點與他聊這些話題。
這時婁曉娥端著剛炒好的兩道菜出來了。
她也坐了下來，給萌萌夾一筷子菜，笑著道：“大茂，我早就和你說了小愷聰明吧！你還不信呢？”
許大茂酒喝的有些多了，現在被婁曉娥這么一說只覺得丟了臉面，他不耐煩的揮揮手：“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么呀？”
婁曉娥知道他是喝醉了，也知他的脾氣，明白自己再多說兩句，他又要耍酒瘋了，所以也沒再往下說，只是看著萌萌問道：“聽說你要去上幼兒園啦？”
現在的幼兒園可不是隨便都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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