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燁和憐兒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后默契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
“不知道?”皇后冷笑了一聲,“你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本宮還以為自己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你們竟然還說不知道?好吧,你們不知道也無妨,既然你們不知道,那本宮就再和你們說一遍罷了。馮燁,之前和你說的那件事,你當真還是不打算再繼續考慮嗎?”
“臣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
“就因為你的妾室,所以你才不愿意接受秦央?”皇后看了看憐兒說道,“本宮還以為你的妾室是多不好說話的人,如今看到,本宮覺得你的妾室也是溫順乖巧的性格,應該不會反對你的決定吧?”
“這和憐兒無關,是臣自己的決定。”馮燁趕忙說道,“憐兒一向都不是不好說話的人,只是臣覺得既然憐兒已經懷孕了,那臣作為憐兒的夫君理應好好對她,不應該再朝三暮四。”
“男人朝三暮四其實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你既然是個男人,朝三暮四也沒什么不能理解。男人三妻四妾本來就理所當然,她自己也是個妾室,當然能體諒你,對吧?倒是你,是你自己喜歡秦央,可現在你竟然又不想和秦央在一起了……作為一個男人,這么反反復復的當真大丈夫?”
“皇后娘娘,臣之前確實喜歡過秦央,但是臣最近這段時間想了很多,臣覺得自己對秦央應該也就只是一時的欣賞,算不上什么愛或不愛的……”
“這是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嗎?還是因為你不想和陛下爭搶一個女人才這么說的?”
馮燁跪下來說道:“皇后娘娘明鑒,這確實是臣內心的真實想法。臣不愿意為了一個心里喜歡陛下的女人……”
“你看,你現在說的還不是喜歡陛下的女人。就因為她喜歡陛下,所以你才這么說,如果她不喜歡陛下,如果她喜歡你,那你可就斷然不會這么說了,本宮說的沒錯吧?”
馮燁皺了皺眉。
皇后這是打定了注意要把秦央推給他,不管他說什么,皇后都不會放棄這件事,不管他說什么,皇后最后都會把原因推到他身上來,這就是現實。
“皇后娘娘,臣現在確實不喜歡秦央了,即便秦央愿意嫁給臣,臣也不愿意娶她。”
“是嗎?那如果本宮非得讓你娶了秦央,不娶不行呢?”
“皇后娘娘……您為何要這么難為臣呢?”
“難為你?本宮這是難為你嗎?本宮覺得自己很是貼心,竟然還幫你安排了這些。本宮知道你喜歡秦央,所以現在就盡可能地撮合你和秦央,結果你呢?你竟然說本宮這是在難為你,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荒唐嗎?”
“那皇后娘娘您是什么意思?”
“本宮的想法很簡單,只要你能娶了秦央,這件事就算了結了。但你若是什么都不做,就算本宮不說,你應該也能知道些什么吧?”
“皇后娘娘,臣知道您只是不希望陛下娶了秦央,但這件事與臣無關,您這樣做是不是太……”
“太什么?”皇后反問,“你覺得本宮這么做不對?那好啊,你既然覺得本宮這么做是錯的,那你就告訴本宮怎樣做才是對的。你若是真能說出什么來,本宮也愿意洗耳恭聽,但你若是什么都說不出來……那本宮就要質問你了。”
“皇后娘娘,臣能理解您的心情,您深愛著陛下,可陛下現在竟然有了其他心儀的女人……臣能理解您不能接受的心情。但是您也不能因此就要毀了其他人的生活吧?”
憐兒聽馮燁這么說,當真是嚇了一跳。憐兒覺得不管怎么樣,肯定也不能這樣說啊。眼前的人那可是皇后,對皇后說這種話,皇后要是一個生氣,一個不高興……可是會直接殺了他們的。
“相公……”憐兒抓著馮燁的手臂,有些擔心。
馮燁對憐兒搖了搖頭。
他相信這個時候皇后不會對他做什么。首先,他是臣子,不是后宮的人,皇后是沒辦法對他怎么樣的,只有陛下能處決他……而且皇后也怕他把這件事和陛下說,到時候如果陛下知道他的皇后表面上對他忠心耿耿,他說什么都照做不誤,但實際上卻在背地里用這種不光明的手段阻止他納妃,皇帝會怎么想?
馮燁之所以敢說這個話,就是因為他料定了皇后肯定不會對她做什么,就算皇后真的被逼急了,那也只能對他們吼兩句好表達不滿,也不會再做其他了。
“馮燁啊馮燁……”皇后的臉色很難看,“馮燁,你是不是料定本宮什么都不會做?”
“臣不敢,臣只是覺得皇后娘娘您對臣的關心實在是讓臣承受不起。”
“好一個承受不起。”皇后深吸一口氣說,“所以就算本宮真的要給你這個大好的機會,你也不打算珍惜是嗎?所以你是真的不想娶秦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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