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琳下葬的那日, 天空中飄了幾朵陰云。
有微風自村子的一角刮來，帶著些許涼意，卻又不至于特別寒冷。
空氣中凝結著一層薄薄的霧靄, 將遠處的火影巖同山色都遮掩了大半，不少建筑的上半部分都被蒙蔽在這片純白的幕布裏, 半遮半掩地現出自己的身形。
送別琳的親屬離開墓園后, 空無一人的墓碑前方只余下一片死寂般的沈默。
“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浦原喜助稍稍拉低帽檐，他手中長條狀的手杖輕輕地敲擊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實際上我這次回去, 本意是想要調查有關半張面具的虛的事情，不過——”他的目光落到墓碑上女孩溫柔的笑容上。“看起來我應該更早一些回來的。”
“我在醫院附近沒有看到琳的魂魄。”卡卡西忽然出聲道，他看著浦原喜助。“按照你的說法, 忍者世界中不存在尸魂界, 那沒有死神超度的她又會如何？”
“關于這件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浦原喜助道。“不過, 如果能夠找到她的魂魄所在，我會將她安全地送往尸魂界。”
帶土一直沒有說話，他蹲下身將墓前擺放的祭品——一束白色的菊花扶正。
“關于只有半邊面具的基力安這件事, 近些日子的調查中我從尸魂界的檔案中查詢到了些許記載。”浦原喜助道。“它屬于進化失敗的亞丘卡斯中的一種，不過相對而言，在虛圈中自然出現的概率非常稀少，絕無可能這樣大規模且有確實目的的公然出現。”
“你之前也提到過虛的進化。”卡卡西道。“能詳細說說這中間的轉變嗎？”
“人在死后如果靈魂未能成佛就會墮落成虛。”浦原喜助解釋道。“當虛之間互相吞噬到一定程度后會成為大虛, 也就是所謂的基力安。基力安智商猶如野獸，一般而言是不存在所謂的個體意識的，不過其中也有部分能夠保留自身意識的稀少種類, 它們會繼續吞噬其他的基力安并在未來的某一日成為更高等級的虛——也就是亞丘卡斯。”
“成為亞丘卡斯等級的虛之后, 如果沒能繼續進化到最高級的瓦史托德, 就很可能退化回基力安, 并且百分之百會喪失原先的理智。”他頓了頓。“而根據你們現在的描述，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曾經碰到過大量的虛——要知道此前在這個忍者世界中雖然盤踞著許多大虛，但是它們并無主動進化的意識，這無疑能夠說明虛王已經開始模仿著創造一些新型種類的虛了——就如同在模仿著藍染創造的十刃那樣。”
“十刃？”卡卡西疑惑道。
“其實早在聽聞名為雅子半邊假面的虛這一消息之前其實我就有類似的意向，不過目前看來，這樣做似乎很有必要。”他軍綠色的眸子轉向二人，聲音低沈下來。“在接下來的一周裏，虛圈的入口極有可能會對這裏開放，到時候，這裏需要擁有足夠與虛對抗的戰力。”
“我決定向尸魂界請求援助。”
“……這是什么意思？”帶土忽然出聲道，他站起身來。“虛王是忍者世界仇恨循環的產物，另一個世界的虛圈入口為什么忽然會對此處開放？”
“實不相瞞，就在最近，尸魂界正處于一場大戰的備戰中。”說到這裏，浦原喜助稍稍頓了頓。“先前我也與你們提過，尸魂界是死去之人的魂魄的安身之所，其勢力主要由靜靈庭與護庭十三隊組成，而在我的世界裏，一場護庭十三番隊與以藍染惣右介為首率領的虛圈十刃間的戰斗即將爆發。”
“藍染是個為了追求超越死神界限的力量而不擇手段的人，在獲得我所創造出的‘崩玉’之后，他也已經察覺到了世界基石的存在。”浦原喜助的聲音低沈下來，“此前雖然他未能摸到來到這裏的方法，不過他所做的一些嘗試也已經引起了虛王的註意。”
“就目前看來，虛王就此察覺到虛圈的存在，二者相互聯合也不是沒有可能。”浦原喜助道。“戰局隨時都可能發生變化，我也不可能時時兼顧這裏，如果到時候這邊的情況繼續惡化，就對靈王相當不利了。
“所以在我決定——”他頓了頓。“教導你們如何與虛進行戰斗。
他手中的手杖稍稍敲擊地面，二人面前的空間裏逐漸打開了一道幽暗的門扉。
“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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