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力跨坐到沈不言腿上跟他平視，“別裝，你能不知道我叫你來干什么？”
沈不言裝傻，“你不說就我不知道。”
他隔著衣服捏一下宋銘一的腰，“你這個姿勢很危險啊。”
宋銘一跳下來，惡狠狠道，“你給我過來！”
雖然氣勢到了，但真要上升到實操，宋銘一還是有點點尷尬，沈不言在浴室裏叫他，“把你衣服借我一件。”
宋銘一把睡衣遞進去，“你洗慢點，千萬別急。”
沈不言套了衣服就出來，“你早點說啊，叫你的時候就洗完了。”
宋銘一眼珠轉動，就是不看沈不言，“那就睡覺吧。”
沈不言關了燈，躺到他旁邊，中間隔出好大一塊位置。
宋銘一道，“你過來點兒。”
沈不言嘆氣，側身對著他這邊，“就這樣吧，不然要出事。”
他們沈默了一會兒，宋銘一主動往沈不言那邊挪動一點。
“你上次說你腦子裏想的都是......嗯，我覺得可以再進一步。”宋銘一沒想到，自己居然真能羞恥地發出邀請，心臟狂跳，“沈不言，你想試試嗎？”
房間裏僅有窗簾縫隙透進來的一點月光，正好照在沈不言身上。宋銘一看到沈不言腦袋動了一下，卻沒有回答他。
宋銘一咬牙，“你特么這時候敢裝睡就死定了！”
他沒來得及生氣，沈不言突然掀了被子壓上來，在他唇上重重啃了一下，一只手不老實地往下探，啞著嗓子，“這可是你說的。”
他動作太快，宋銘一睜大眼睛，有點慌亂，“等等，等一下！”
沈不言笑了一聲，“晚了。”
不知過了多久，沈不言埋在宋銘一脖頸間親著，“明天要遲到了。”
宋銘一已經迷糊了，支吾道，“你想得挺美，我媽不會讓咱們晚起的......”
他翻了個身，八爪魚一樣纏上來，沈不言撫著他的背，沒什么睡意。
這月光一點都不配合，照到了枕頭上，如果照在宋銘一臉上，他就能數清楚宋銘一的睫毛。
宋銘一夢囈，“奶奶，我干壞事了。”
沈不言差點笑出聲，胸膛振動讓宋銘一不舒服地動了一下，他小聲哄道，“好好睡吧，元元。”
第二天宋銘一先醒了，朱若給他鍛煉出的生物鐘即使在這時候也還在工作，他纏在沈不言身上睡了一晚上，現在有點愧疚，所以沒叫醒沈不言。
地上散著一堆衛生紙，他臊紅臉撿起來，沒敢扔垃圾桶，直接下水道沖走，沈不言被水聲吵醒，打著哈欠，眼睛還沒睜開，“早啊。”
宋銘一把衛生間門拉開一條縫，露出一只眼睛，“早。”
沈不言睜開眼，看清他的表情后笑了，“你這害羞的也太不是時候了，昨晚也沒這么......”
宋銘一推開門指著他，“有些事能不提就別提。”
沈不言脫了睡衣，換上校服，“互幫互助，傳統美德。”
他肩膀上有幾道爪印，宋銘一看一眼，忍不住又看一眼，他會定期剪指甲，怎么能給人撓成那樣？
沈不言道，“不用愧疚，你身上更多。”
宋銘一擠上牙膏刷牙，口齒不清也掩不住嫌棄，“大師指教下，怎么樣臉皮才能像您這樣厚？”
沈不言笑個不停。
王阿姨上來喊人，在門外高興道，“我還怕你們遲到呢，沒想到都醒啦？”
宋銘一跟著王阿姨下樓，“你做的菜我們都吃完了，好吃！”
王阿姨更高興了，早上給他們煮了牛肉面。
“月考成績該出來了吧？”宋銘一頭一次這么期待成績公布，“這次正確率高的超出我想象了，感覺排名能進步好幾十名。”
他猜的沒錯，這次他們排名進步了一百多名，十三個理科班，六百多個學生，他還是下游，但這個成績讓他激動得在榜下抱住沈不言，“我天，這是我考出來的！”
沈不言把他拉出人堆，把位置讓給別的同學，“還覺得自己傻嗎？”
宋銘一猶豫，“畢竟這才剛開始。”
像他這樣約等于零基礎的剛開始大幅度漲分不難，到了后來才能知道自己能穩定在什么水平。
“進步到后來肯定會越來越慢，我感覺還是不......”
沈不言戳他腦門，“別說不行，男人不能老說自己不行。”
宋銘一道，“你怎么老引用我的名言。”
“當然是你說得對啊。”
余清也在看榜，他這次是第五名，分數波動不大，旁邊的同學安慰他下次重回前三，他不太在意地笑一下，又去關心了下那兩人的成績。沈不言和宋銘一的名字還是挨在一塊兒，一前一后，沈不言高三分。
平時小考沈不言跟宋銘一的成績就差不多，兩次月考居然也差不多，余清終于發現這小概率事件發生得太頻繁。
他看一眼正在安慰對象的沈不言，嘴角一抽。
什么鬼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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