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封向蔣子白發出了“回去結婚”的邀請,但蔣子白完全抓錯了重點。
“不是‘小東西’,他叫小鳴……蔣子鳴。”
程封的表情霎時間變得比打翻的顏料盤還要精彩。
“‘小鳴’?是你在夢裏喊的那個?”程封深呼吸,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問道。
“對。”說到這裏,蔣子白聯想到程封的誤會,又一次笑了出來。
程封非常尷尬,俊美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他立即轉移話題,說:“為什么他和你的名字這么像?”
“我撿的蛋,取的名字當然和我比較像了。”蔣子白理直氣壯地回答。
程封還想繼續問下去,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提議被蔣子白帶著跑偏了,于是他再次開口:“結婚的事情,你答應了?”
不得不說,程封給出的條件真的讓蔣子白很心動。
她對于養龍這件事毫無經驗,而程封雖然在這方面表現得很生疏,但他好歹和小鳴是同一種族。
既然程封自己都平安長大了,那養大小鳴應該也不是難事。
“那我們的協議還算數嗎?”蔣子白猶豫中時,想到了她和程封簽訂的離婚協議。
“算數。”程封秒答,眼神幽深。
蔣子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她也說不上來到底哪裏有問題。
思索了片刻,她還是問道:“為什么你對這件事這么執著……?有什么必須要和我結婚的理由嗎?”
是因為長輩的約定?還是出于社交或是應敵的需求?
——反正不可能是愛上自己了,這種情節只會在小說裏出現。
程封答不上來,他也不想回答。
于是他面容一冷,語氣冷硬道:“沒有理由。你答應不答應?”
蔣子白:“……”
要是被旁人聽見,多半不會想到這個家伙是在求婚,而會以為程封正在審訊逼供她。
——聽墻角的老板娘確實是這么吐槽的。
要不是她聽見了“結婚”的字眼,她還以為這兩個人要打起來了呢。
看看床上睡熟了的小鳴,又考慮到那份離婚協議,蔣子白說:“好。”
奇怪的是,蔣子白發覺,只要她不說出小鳴是他們的孩子的真相,她潛意識裏感受到的危險似乎就不會發生。
得到了回答,程封的嘴角揚起了微妙的弧度。
協議確實算數,但是他們恐龍要長很久才能度過幼年期。一年之后,這小東西還是需要他的照顧的——蔣子白也就沒法直接離開了。
蔣子白脊背一陣發涼,總有點不好的預感。
兩人達成一致之后,程封堅持要讓蔣子白跟自己回到s市。
“不行,小鳴現在的樣子坐不了飛機和高鐵,其他交通工具又太累了,”蔣子白拒絕了他,“過段時間,等小鳴長大一點再說?”
程封心想,等這小東西長大怕是要幾十年,怎么能答應。
他說道:“我可以帶你們飛回去。”
蔣子白楞了一下,接著她想起了小鳴背后那對翅膀,恍然大悟。
這時她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她好奇許久的問題,“你的手長不長?”
程封:“……”
程封氣悶,說:“和這有關系嗎?”
蔣子白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大半,憋著笑說:“好像是沒有。”
程封假裝沒有聽出她語氣裏的笑意,嚴肅地說道:“收拾東西,我們該走了。”
然而蔣子白并沒有行李,她從之前的酒店匆忙逃出來之后,就只帶了小鳴、錢包、一件衣服和嬰兒車。
嬰兒車還被丟在了半路上。
她據實以告,程封就帶著她和小鳴一起回到了酒店。
臨走時,柜臺邊那個奇怪的女人沖著他們露出詭異的笑容,讓蔣子白頭皮一陣發麻。
程封的表現也不太自然,他瞪了那個女人一眼,似乎和她是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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