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封慢慢地抬手,捂住了被蔣子白親過的那片皮膚,他呆呆地望著蔣子白，說不出話來。
蔣子白被他的眼神弄得不知所措,她點了點程封的手，小聲說：“你說話啊。”
程封還是呆楞楞的，一副游離在現實之外的樣子。
“你這樣我很緊張……”蔣子白不安地又戳了他一下，“說話。”
說實在的，蔣子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想了什么,為什么會親上程封,比起搞清楚自己的想法，現在她更想知道程封的感受。
可是這幾天一直很積極的程封,在這一刻直接啞火了。
“啊。”半天后,程封從喉嚨裏擠出了一個單音。
不是他不想說話，只是現在的程封，已經沒有可以用來的思考的腦子了。
蔣子白親了他！還是主動親的！
程封的腦細胞都在放聲尖叫，恨不得下樓跑個十圈八圈來釋放激動的情緒。
“不說就不說，”蔣子白嘀咕一句，紅著臉轉移話題，“我們還是制定一下應對敵人的策略吧。”
“敵人躲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失了先機，但是我們也有優勢，因為敵人是一定會來找我的……”蔣子白攤開一張草稿紙，拿著筆邊涂畫邊分析目前的狀況。
她說了一會兒,看向程封，等待他的回應。
程封終于回過神來了，但是他說出的話，和蔣子白想聽的完全不是一個：“……剛才那個，算是你給我的回答嗎？”
“這個話題已經過期了！作廢！”蔣子白惱羞成怒，“現在我們要聊的是敵人的問題！”
程封沒有抓著蔣子白不放，他露出一個有點傻氣的笑容，說：“嗯，都聽你的。”
蔣子白一陣咳嗽。
“我的計劃是，以我作為誘餌，引誘這個敵人出來……”蔣子白介紹起自己的計劃，有點擔心它會直接被程封否認。
程封果然面露不讚同，但是卻沒有斷然否決。
“這很危險。”他註視著蔣子白，說。
“我知道。”
“……我改變不了你的想法，對不對？”
蔣子白垂下眼睛，不去看他，因為程封說得對。
她覺得自己的計劃是目前的最優解，就算程封反對，她也是會堅持把這個計劃執行下去的。
“帶上我的鱗片，必須讓我跟著你，不許離開我的視線，敵人一出現就跑。”程封連續地提出幾個要求，神色絲毫不輕松。
蔣子白卻笑了起來，她開心地坐著蹦了蹦，“當然可以！”
程封皺眉，“千萬要小心，絕對不可以大意，不可以一個人對敵，不可以……”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蔣子白抱住了他的脖子，還撒嬌般地蹭了蹭。
“一定按照您吩咐的來，程總！”
她笑嘻嘻的，眼睛裏像是有小星星。
程封紅了臉，心想：這個女人怎么可以這么可愛啊！
蔣子白被程封按在酒店房間裏，直到她在要害處放好了程封的鱗片，貼身裝備了眾多小型武器后，才被程封放出門。
為了讓敵人相信自己，蔣子白特地穿了一身輕飄飄的帶袖長裙，乍一看，讓人覺得她沒有絲毫威脅性。
——程封對這一點頗有微詞，他覺得蔣子白穿得太好看了，自己又沒走在她身邊，擔心蔣子白會被不懷好意的男人搭訕。
“總裁您放心，我是您的秘書，沒經您的同意，絕對不搞男女關系！”蔣子白無奈地向啰啰嗦嗦的程封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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