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仍舊是上周的臨床老師講課，今天的臥床更單和上周的有些不同，需要真人躺在上面。打著哈欠身體搖搖晃晃，打架的眼皮子不知打了多少個回合，于鬯靠到陳琳身上瞇了半分鐘。文攄和吳敏就坐在觀眾席隔壁，于鬯坐在第二排的最邊上轉頭就能看見文攄，老師坐在身側于鬯總感覺背后涼颼颼。
自由練習的時間于鬯得到了解脫，麻溜的拖鞋躺到床上先睡為敬。陳琳不會開橡膠中單，正巧文攄經過便請教她，兩人的對話于鬯聽得迷迷糊糊，剛睡著幾秒就被她兩吵醒。泛著淚水的紅眼圈藏不住困意，明明昨晚早早就睡了怎么今天還是哈欠連天。文攄偶然看一眼眼睛瞇成一條縫的人，強撐著聽自己講解還真是難為她了，不自覺的加快了一點語速。
被拍醒的于鬯揉揉眼睛，睡了十幾分鐘感覺世界都變得美麗了許多，翻身下床迭好用物準備操作。評估好環境個人和用物，拿著病例去問躺著的陳琳是不是叫張三。
“張三先生你怎么變成女士了。”
“有病啊。”
相處久了言語上不需要客客氣氣，陳琳白了于鬯一眼讓她好好實操，余光看見臨床老師正在走來，于鬯收起玩心規規矩矩開始操作。入棉被真的是于鬯過不去的坎，弄了半天還沒弄好結果被臨床老師盯上，給于鬯講解了五分鐘。
文攄不知道從哪裏游走過來站在床尾看于鬯換枕套，于鬯感覺又要聽幾分鐘的入枕套講解了，接受事實后的于鬯慢條斯理的操作。還好預感錯了，等于鬯操作完文攄就走開了，這可以說是自己的操作沒問題？
實驗課基本提前下課，換衣服的心情都是美妙，于鬯哼著小曲兒去晃著腦袋去洗手間，突然一只手出現在于鬯腦袋側邊將她帶進教室更衣室。被嚇到的人下意識掙扎著回頭，文攄這是發什么瘋，于鬯差點以為自己要被謀害了。
“文老師，你要嚇死我！”
教室更衣室自然是比學生要好，文攄拉上屏風手撐在柜子上看著于鬯，這人看著可不像膽小的樣子。意識到這個姿勢有些不對勁，于鬯雙手抱胸和文攄保持距離，吃了身高的虧于鬯只能抬頭不甚友好的看著她。
“明天晚上有空嗎？”
才剛開學課表還記不太清楚只能拿出手機翻課表，心思并沒有在找課表而是暗暗揣測文攄的用意，有什么事微信不能說偏要把自己拽進這兒來？看著于鬯的兩只大拇指在亂按，硬是沒得出個所以然來，細心聽著門外的聲音怕被進來換衣服的人察覺。
“文老師，你可以先說是什么事嗎，我好選擇有空還……”
文攄一把捂住于鬯的嘴，開門聲在下一秒響起，于鬯識時務的閉嘴。文攄是怕被發現？老師和學生對話應該沒什么吧，不過這個地方確實不太適合，所以文攄為什么要把自己拉進來，于鬯有一絲絲偷情的感覺滑過心頭。
臨床老師的聲音很好認，文攄婉拒她一起去吃飯的邀請讓她們先去不用等自己。于鬯有些喘不過氣，拿開文攄捂著自己的手對著她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陳琳的消息一條接著一條問于鬯是不是掉坑裏了，多少是有些無語的于鬯用了和文攄一樣的借口讓陳琳自己先回去。
“文老師，其實咱可以光明正大的說話，不用這么偷偷摸摸。”
文攄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跟她說話，只是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自己會比較自在，畢竟在于鬯面前總是感覺不自在。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反問她有沒有空，于鬯無奈搖頭等著文攄往下說。
“明天我生日，我想你以我…女朋友的名義去我家吃個晚飯。”
“哈？”
于鬯不止一點疑惑，心裏飄過無數個什么鬼。文攄該不會是腦子抽抽了吧，雖然和她之間發生了點什么但也不至于她以身相許啊，于鬯的眉頭幾乎要皺在一起也沒明白文攄的心思。十分后悔那晚和梁瑜婷去清凌，她倒是逍遙快活了自己都是些什么事兒啊，只能說是自作自受。
“文老師，要不你再考慮考慮找更適合的人選？我這人很容易穿幫的，而且我也沒有理由這么做啊。”
文攄沒有回答她的話，伸手去解開她衣服上的扣子，什么理由都不比她身上的紅印子最有理有據。于鬯猛的制止她的動作，文攄還真是會合理利用資源，不想處于被動便深吸了一口氣反客為主。松開握住她的手向她邁了一步，稍稍勾唇盯著她的眼睛毫不退讓，文攄沒反應過來不自覺的向后退了一步，于鬯攬住她的腰讓她退無可退。
文攄沒想到她會這般舉動，眨了眨眼間別開臉，再看下去怕自己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明明可以仗著身份處于高位，沒想到被她反制，終究是拿捏不住她。
“我已經給文老師體格檢查過了，文老師解我的扣子是想幫我也檢查一下嗎。”
于鬯的話字面上沒有一個字是輕浮的，連起來卻讓人浮想聯翩，文攄知道她的意思，無非是想讓自己害羞然后好趁機逃走。回過神來的文攄點點頭繼續給她解扣子，看誰熬得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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