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臥撐
轉身之前調整好情緒,不管是否接受都要尊重,作為天地之外的第三者和宇宙抗衡耗盡所有勇氣,準備好后請并肩而行。所有祈禱都用在這一場豪賭,買定離手不是規(guī)則,猶豫再三后做出的決定是最后的籌碼。
結束動物園之行后方臨和梁染過二人世界,于鬯帶著文攄去了解她的過往。大排檔嘈雜喧囂,市井生活氣息撲面而來,挑了個避開風扇直吹的桌子坐下。
“第一次來?”
見文攄好奇的目光觀察著四周,想來文攄的家境應該是出入些高檔的餐廳,怎么會來這種簡陋的地方呢。
“上學的時候常來,工作后就沒了。有次方臨差點和隔壁桌的大漢杠起來,還好老板勸住了。”
“方臨姐惜命,她大概是喝高了,估計也不記得這件事兒。”
文攄點頭,方臨什么人啊,有事第一個先跑的就是她。于鬯點了幾個小炒都是文攄愛吃的,洗了洗杯子給文攄倒水,抬眼見文攄對著鏡子補口紅,雖然不甚理解但也沒問。
伸手幫她擦去嘴角稍稍涂出來的一點紅色,溫熱的唇和溫涼的手相互觸碰,雙方下意識對視。楞了一秒的于鬯收回手挪開視線,每次與文攄對視總會敗下陣來。
看著于鬯害羞的模樣忍不住逗她,“都怪我太好看讓鬯鬯害羞了。”,雖然說完之后自己都感到有些自戀,但于鬯明顯被自己說懵了,怎么于鬯這么好玩。
于鬯脫下外套蓋在文攄腿上,即使是夏日炎炎于鬯也穿著薄外套,室外夜裏蚊子多,文攄穿著短褲怕會成為蚊子美味的晚餐。低頭挽起褲腳看就看文攄鞋帶松了便蹲下身去系上,“后腳跟磨掉皮了怎么不跟我說。”,關切的語氣藏不住,說著有意聽者有心,文攄被這么突然的一句話暖到。
“菜上了你先吃,我等下就回來。”
看著于鬯帶著小跑的背影嘴角上揚,有這么一個人一直關心自己好像也不錯。等等,自己在想什么,竟然在幻想和于鬯的以后!文攄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清醒,肯定是太熱了出現(xiàn)幻覺,但不可否認于鬯確實很適合做伴侶。
買來雙氧水、棉簽、創(chuàng)可貼以及兩顆糖,“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糖和疼不能相互抵消。”,沒有理會文攄的話蹲下身給她處理腳后跟,紅紅的一圈讓人心疼,都怪自己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
“有什么不舒服能及時告訴我嗎,也許我能幫上忙。”因為不想看見你受傷難受。于鬯仰著頭眼睛有些發(fā)紅讓人不忍拒絕,“好,謝謝鬯鬯。”,摸了摸于鬯的腦袋將另一顆糖給她,小呆瓜少有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及時告訴她所以她生氣了?只是生氣不該是眼圈發(fā)紅啊,但自己還是瞬間心軟了。
“生日有什么特別想要的嗎?”
“鬯鬯給我摘顆星星吧,最大最亮的那顆。”
“好。”
于鬯的回答不假思索,眼裏帶著笑意看向文攄。哄小孩的語氣文攄十分受用,已經(jīng)開始期待于鬯送的禮物了。
答應了文攄要送她星星后,每天一下班于鬯就往海邊跑,沙灘上大大小小的貝殼被于鬯收入囊中,洗凈后涂上熒光劑裝進五角星形狀的玻璃瓶裏。梁染自然是不能幸免的,每天陪著于鬯在沙灘上撿貝殼。
“你這么用心,文攄不一定知道。按我說你就該直接表明心意,接不接受是她的事,感情哪有天平稱。”
沒有把握的事于鬯從來不做,表明心意也要確認文攄對自己也有感情,愛情講究積少成多,就像這小小的貝殼一樣,只要數(shù)量夠多總能填滿瓶子。
“期待未來的某一天我能處于天平下沈的那一端,然后雙向奔赴。”
梁染知道于鬯缺的是不拋下她的愛,只是人生一世哪有能十分篤定的事情,今日來明日走,對視后擦肩而過的不在少數(shù)。
海風吹著兩人耳邊的頭發(fā),月光平靜海面寂靜,無數(shù)個白天黑夜湊不出一段美好的過往,散落的生活四處拾遺,總算是找到了漂流瓶裏的遺憾。
九月七日,文攄生日,往年都是方臨和江隨安陪著一起過,今年從三人變成了五人。方臨和梁染打著氣球,于鬯親手做的蛋糕上寫著文攄生日快樂,從房間裏搬出半人高的機器貓,口袋裏是各種糖果和零食以及于鬯手寫的365張祝福紙條。
“快快快,文攄準備進電梯。”
野子在樓下給她們?nèi)棚L,三人排成一排站在門口,門開的那一剎那同時開口,“祝文攄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庚星永輝,如日之升!”原本被嚇到的人瞬間爆笑,這三人穿著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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