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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進尺（1 / 2）

得寸進尺

聊了會天后于鬯要去上夜班，過兩天就是國慶，馬路上張燈結彩醫院對面的商場也弄起紅色元素，喜慶的氣氛連醫院都鮮活了幾分。早上文攄來上班，于鬯見四下無人邊趴在文攄肩上說了聲好累，難得于鬯有黏人的時候。

“去我包裏拿車鑰匙，今晚來接我去海邊。”拍了拍于鬯的背給她醒醒神，看來昨晚的鈴聲是沒停過才把這小呆瓜累成這樣。醫院走廊不是私人空間，于鬯也就只敢趴一小會兒。

梁染？于鬯剛出醫院就看見方臨攙著梁染走進去，拉著兩人詢問了一番得知是吃壞東西了才放心離開。到家洗澡后倒頭就睡，調好鬧鐘晚上去接文攄下班。

【小呆瓜醒了記得吃點東西，冰箱裏有三明治】三明治是今早文攄做的，給于鬯加了兩份蛋。于鬯拿出用保鮮膜包得精致的小玩意，文攄的心意給三明治保溫，無需加熱可直接食用。

驅車去等文攄下班，兩人不約而同地穿上了對方買的裙子，“餓了吧，吃點墊墊肚子。”從后排座椅上拿過壽司塞到文攄懷裏，吃到好吃的便搖頭晃腦，還真是和小孩一樣。

到海邊時天已經黑透，冷清的沙灘上偶有一兩只螃蟹吐泡泡，兩人就這么漫步在沙灘和海水的交界處，伴著彎彎的月牙牽著手談心。長長的足跡印在沙子上偶有被海水帶走，“鬯鬯，你怎么肯定我喜歡你的？”

“因為你的眼睛不會說謊，喝多了還喜歡亂講話。”無比懊惱喝多之后做的蠢事，也不知道說過些什么沒過腦子的話，只能說是丟臉丟到奶奶家了。十指緊扣的手被于鬯拿起親吻手背，文攄不管什么時候都很好騙。

走了許久累了便席地而坐，沙子已經沒了太陽的余溫被海水浸潤過后涼涼的很舒服，靠在于鬯肩上看她所看的大海和天空，兩人的背影像一幅油畫恬靜而美好。堵在心裏許久的物件不翼而飛，沒見過雪紛紛飛舞的場景，南方的冬天只有落葉蕭瑟枯枝傲立，幸得文攄眼裏有于鬯從來沒見過的四季景色。

別去管重點，只管向前每一步都當作是冒險，撿起樹枝寫下不舍的昨日，稻草人兜兜轉轉還是離不開心念著的麻雀，每天期待著它們光臨。走過多少旋轉門，才發現被篩選過后剩下的都是適者生存，來回穿梭的永恒也不再相信不會改變的話語。

是什么困住了謎底，浪漫從來沒有定義，若是突然下起暴雨顛倒了城市，只能盡力將她托起等待救援，祈禱著上天眷顧被自己捧在手心上的人，哪怕一命換一命。浪漫泛起不同的漣漪，瘋子才是浪漫的創始者。

“前段時間撿到了之前扔向海裏的漂流瓶，你幫我打開吧。”

從包裏拿出漂流瓶，小鎖已經解下來收好在抽屜裏，十八歲寫下的誓言被字裏行間提及的人打開，愿望已經實現。信裏只有幾行字：走你走過的路，看你收入眼底的風景，靜待花開。落款是2014年8月30日于鬯。

“所以你做到了，花也開了。”

難怪小呆瓜會說蓄謀已久，之前還以為是玩笑話沒想到她真的暗戀自己十年，十五歲的一見鐘情，十八歲的堅定不移，二十四歲的如愿以償，于鬯的每一步都是計劃之中。將紙條塞回瓶子裏，獻上一吻。

把你比作星辰，便與那日月相輝，卻不及半分耀眼，把你比作高山，便與那流水相乘，天地都是配角。漫長的愛意鋪出穿越的軌道，小火車突突突的開向夢幻的海邊，交談時連地球都不忍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