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師叔對那種心腸狡猾如毒蝎的男人不感興趣,畢竟你師叔喜歡的可一直是那等白嫩乖巧聽話的少年。”特別是見到像師姐那樣乖巧又白嫩的糯米團子后。
“現在天色漸晚,你們二人也該去睡覺了。”許是嫌他們過于吵鬧,先前正借著篝火照明做荷包的許哲忍不住出了聲。
“師兄說得對,畢竟這話明日再說也不遲。”話音落,張羽琳便拍了拍屁股起身回帳篷里,可因為走得太急,等快要進帳篷的時候,直接一個平地摔了下去。
等人走后,林清安方才覺得自己的腦子回轉了幾分,有些詫異道:“爹,那人真的是我師叔嗎?為何我以前都沒有聽師祖說過?”
許哲許是不想回答她這個蠢問題,直接轉身回了馬車中。
摸了摸后腦勺的林清安不解到了極點,還有她剛才是不是哪一句話說錯了?
很快,因著有軍隊的護送,他們終是在第三日傍晚時到達了陽城關,也在這里徹底同人告別。
二人與人道別后,便馬不停蹄的趕往她先前買下的那座府邸,可是等他們趕來時,見到的便是那早已燒成灰燼后的一片廢墟。
人不在了,家也沒了。
好像將他們那僅有的一點希冀都要徹底打碎,只余黑暗蔓延。
正當他們周身皆被一寸寸寒意給凝固時,住在隔壁的大嬸突然推門出來,同人說道:“你們二人可是原先居住在這戶人家的家人?”
“是,住在這里的本是我娘親和我夫君,大嬸可是知道些什么。”此時雙目泛著血絲的林清安,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那塊最后的浮木。
“這戶人家在前幾天搬走了,說是回了燕京還讓你們照顧好自己,那位讓我轉告給你們的姑娘還說,等我老實轉告后,你們會給我五兩銀子。”好像最后的那五兩銀子,才是她話中的重中之重。
“多謝大嬸。”林清安翻遍全身,在找出了五兩銀子遞過去給她后,原先盤繞在她周身的刺骨寒意終是散了幾分。
“爹,娘親他們現在已經被護送回燕京了。”
“小心。”在林清安欣喜的話才剛落下時,暗中突然朝她射過來了一支黑色箭矢。
可這箭不是一支,很快,兩支,三支,緊接著是那鋪天蓋地而來。
而那屋檐,墻邊,不知何時圍滿了將他們給層層包圍住的黑衣人,他們這一次,是打定了主意要致他們于死地。
另一邊,等謝曲生和林清時回到燕京后,已是秋闈結束之時,而距離他生產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在橘染黃昏晚,柳條懶懶隨風揚的傍晚時分。
正在樹蔭底下乘涼的謝曲生看著這不請自來的聞子悅與聞覓風二人時,那自是新仇舊恨一涌而上,何況這里現在可是他的地盤。
“喲,不知倆位表弟突然過來可是有什么事。”話里是說不盡的冷諷與輕夷。
“我們是來尋表姐的,還有表姐的生辰也快要到了。”并不知道林清安早已休學,并失蹤許久的聞覓風正伸長著脖子往他后面看去。
似在期待在某一瞬間,見到那抹踏著滿地暖陽碎光而來的青衫身影。
“嘖,這里可沒有你們的表姐,想來你們倆是找錯地了。”聞言,謝曲生從鼻間發出一聲冷嗤,只覺得這倆人可真是又蠢又惡毒。
不過說到蠢,他們在蠢又如何能比得過上輩子的他。
好比有些明明只要他和妻主說一下便能解決的事,偏生他就喜歡埋在心里藏著掖著讓她猜,就連當初的她再三言明了不會納其他人為妾,也就只有他那么個蠢材因著想要展現他的大度,上趕著往自家妻主的后院里頭塞人。
更因為他肚里生不出孩子,差點兒沒有自責的想要讓妻主將他身旁的小廝給開了臉,現在想想,仍是覺得可笑得緊。
不過逝去的往昔偶爾追憶一下便可,畢竟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即便殿下雖是嫁給了我表姐,可也不能那么平白無故的撇清我們同表姐的表親關系。”
此時的聞覓風伸長了脖子往那月洞門處望了許久,都仍沒有見到表姐的半片衣袂后,更認準了肯定是此人偷偷隱瞞了表姐他們到來的事情。
目的就是擔心表姐知道他那表里不一的真面目時,就連他先前溫順的假面都已然龜裂,更露出那猙獰嫉妒如惡鬼的一幕。
“哦,本殿下怎的不知道妻主家里頭何時多了一戶聞氏表親,可別是哪里跑來的破落戶上趕著來攀關系的才對,畢竟誰讓我家妻主心善,往里日頭若是見到了無家可歸的阿貓阿狗們都會多施舍一份好心。”鄙夷一笑的謝曲生重重擱下手中的汝窯芙蕖琺瑯掐絲茶盞,皇家威嚴在此刻盡顯無疑。
“你………”一向最沉不住氣的聞覓風聽到他如此羞辱他們時,差點兒沒有忍住想要朝其嘲諷的本性。
好在被身旁的聞子悅攔了下來,并抓著他的掌心,對其搖頭,示意讓他莫要輕舉妄動。
“我們和表姐是不是表親關系完全不需要三殿下的一句否認或是承認,畢竟有些東西口說無憑,反倒是我們都來了那么久了,殿下也不知道給我們倆人上點茶的,更不知是不是三殿下攔住了下人去通報表姐說我們二人回來一事。”特別是當那么久了還未見到表姐時,當真是越想越可疑。
“嘖,本殿下這里的好東西,豈是隨便給那等畜生喝的。”
“你罵誰畜生!”即便修養好如聞子悅被再三的指著鼻子罵,也不見得還能忍,更何況還是被他們一向憎惡鄙夷之人。
“自然是誰上趕著對號入座罵的就是誰,不過本皇子還真的沒有見過那么上趕著找罵的,果然這小地方出來的下等人就是上不得臺面,當著以為自己偷了孔雀的羽毛自己也就是孔雀了不曾。”正抿了口大紅袍的謝曲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感情上輩子的自己到底是有多傻,才會被這連毛都沒有長齊,就連這手段都拙劣的小賤人給將人搶了去,不過好在老天爺重給了他一個機會,用以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許是他不再想看見這兩張蠢而不自知的蠢臉,省得敗壞自己的好心情,隨即冷漠道:“還不將人給本殿下打出去,若是再看見他們二人出現在燕京,本殿下見一次打一次。”
“不,將人給本殿下關到柴房里。”因為現在的他,找到了更有趣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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