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姣回憶當時的場景,她確實是抓住了那抹藍色,卻因功法未能提升而錯失機會。
她還在低頭沈吟,就聽到面前的大師兄慢騰騰地開了口。
徐沈云說:“也不知道藥王谷何時會告上九州盟,你這段時間內(nèi)應該也無法離開合歡宗,想要找到道侶,恐怕不太容易。小師妹,你是一定要在最近突破三階,對嗎?”
唐姣毫不猶豫地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緊接著,她追問道:“難不成還有別的方法嗎?”
“也不是非要找個道侶不可?!毙焐蛟迫绱苏f道,在略顯幽暗的室內(nèi),唐姣能夠窺見他眼中意味不明的情緒,揉碎了、打散了,分崩離析,化作星星點點的光,如同倒映著月光的寒潭,他說,“想要突破三階并不難,只要強行打通你的經(jīng)脈就可以了?!?
徐沈云輕輕捏著唐姣的手指,將她的手抬起,像她之前做的那樣晃了晃。
“這一點,我就能做到?!彼f,“你要試試嗎?”
這么一說,唐姣也懂了。
她一個人的真氣不足以打通阻塞的經(jīng)脈,需要借助外力。
于是唐姣說:“好?!?
她答應得太過爽快了,徐沈云都不由得為之側(cè)目。
大概是發(fā)現(xiàn)了徐沈云的遲疑,唐姣眨了眨眼,朝他笑道:“既然師兄都這么說了,我就相信師兄好了?!?
徐沈云想,她有時候很容易害羞,有時候又很直白,不知該不該說她天真爛漫。
他說:“屏息凝神,守住心關?!?
唐姣閉上眼睛,感覺到徐沈云沈下手腕,她的手臂又重新落回膝上。
她將真氣全部聚攏在丹田處,隱約覺得心跳得很快,像是在迎接一場滅頂?shù)臑碾y。
將其形容成“災難”,再合適不過了。
那一瞬間,唐姣感覺到額頂刺痛,原本潺潺的溪流凝聚成汪洋大海,朝著面門撲來,她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過九階真君的氣息,冰冷的、刺骨的,滅頂?shù)目謶指邢硇念^,她像是一葉扁舟,被風暴中的海浪沖擊,起伏不定,隨波逐流。
她能做到的,就只有緊緊閉著眼睛,死守心關,不讓那股氣息深入。
尾閭、夾脊、玉枕,向上。
天突、膻中、中脘,向下。
渾身的筋骨如同被打碎、重新拼湊、構(gòu)筑,化作枯骨,生出血肉。
唐姣幾乎要奄奄一息的時候,聽到徐沈云指引道:“運轉(zhuǎn)真氣?!?
她強行打起精神,握著徐沈云的手指發(fā)顫,學著他的樣子調(diào)動真氣,運轉(zhuǎn)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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