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道歉著，“不好意思。”
顧墨翎沖了沖身上的泡沫，穿好浴袍，打開浴室的門。
低聲道：“我好了。”
凌晨‘嗯’了一聲，立馬躲進了浴室。
顧墨翎換好睡衣，床上的手機‘嘟嘟’響了兩聲，他隨手拿起來，準備放在床邊的柜子上，卻瞥見手機上發過來的消息。
——我送你把吉他吧。
——下次來的時候。
這是她同事？
顧墨翎看著亮屏的手機，按了鍵，關掉了手機。
“剛才不好意思。”
凌晨擦著頭出來，想起方才的舉動，她自覺尷尬。
顧墨翎掃了一眼穿著長袖睡衣的女人，她從未穿過睡裙，只有在老宅迫于無奈的時候，穿過幾次，“無礙，你手機剛才響了。”
凌晨微微擰起一側眉頭，取過手機，走向落地窗處。
看著陳霖川發過來的消息。
她回復了一句，‘好’。
將手機放在圓桌上，將落地窗兩旁的簾子解開，拉在一起，房間頓時變暗了。
顧墨翎擔心她走過來的時候絆倒，將手邊的燈按開。
“謝謝。”
“誰……發的消息？”
凌晨拉被子的手頓了頓，隨即說道：“額……一起的同事。教我彈吉他。”
說完看著他眼睛，黑暗中男人的眸子有些柔和。
“嗯。”
凌晨蓋好被子，因為顧墨翎不喜歡有其他東西在床上，萌寶們送的小熊被放置在她的化妝臺已經有半個月了。
枕邊的男人呼吸逐漸平穩，她的腦子卻十分清醒。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么？愛閱小說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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