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進。”
安妃就是堇兒伺候的瘋妃，她連人都認(rèn)不全，傻乎乎地進來站在大殿里朝著每個人都呵呵一笑，皇帝她也完全不認(rèn)得了，只是看到魏小江的時候，才哈哈大笑地喊著：“歐陽家大勢東去，免不得牢獄之災(zāi)，牢獄之災(zāi)！”她口口聲聲、反反復(fù)復(fù)地念叨這兩句沖到了魏小江面前，要捉住他的手臂。
英兒挺身護住魏小江，一把捉住安妃的胳膊。
安妃還在念念叨叨這一句話，看著魏小江還嘿嘿直笑。
皇帝聽清了這話，怒喝道：“李茂德！”
李茂德一把扣住了安妃，將她壓在地上，與堇兒一同跪著。
魏小江卻一副失魂落魄地模樣，撲倒在了地上，問皇帝：“安妃，安妃說的是什么？皇上為什么不讓她繼續(xù)說了？”
“大膽！”皇帝喝令，“莊妃，你起來。”
魏小江跪在那兒，藏好臉上的笑意，拿捏著腔調(diào)質(zhì)問：“安妃說的是實情嗎？是實情嗎？皇上你給我一個準(zhǔn)信！”
皇帝命常嬤嬤和英兒將莊妃帶下去，親自審問堇兒和安妃。
“堇兒，朕方才問你，你是哪個宮里的，你再說一遍？”九五之尊的威嚴(yán)正是來自于生殺予奪。
一句話不謹(jǐn)慎，恐怕就有殺頭之災(zāi)，誰人敢放肆？
堇兒也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如今伺候著安妃，從前是翎貴人宮里的。”
“紅花粉一事，你如何解釋？”皇帝雖話是問著堇兒，但一直盯著口中念念有詞的安妃。
堇兒死命搖頭：“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李茂德在旁邊陰森森地道：“堇兒，你若早點說實話，便少受皮肉之苦，若嘴硬，我這兒可有百種折磨人的方式，你可要長長見識？”
“公公，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堇兒大哭起來，瑟瑟發(fā)抖地跪在地上，涕泗橫流，滿臉臟污。
人贓并獲的事情，本也就查個后頭人即可，但安妃的話卻如同一根刺一般扎進皇帝的心里，他問堇兒道：“安妃可是你一個人伺候著？寸步不離地伺候？”
堇兒唯唯諾諾地點頭稱是。
“所以，安妃說的這些話，是你教的？”皇帝擲地有聲的問話，不悅溢于言表。
堇兒才反應(yīng)過來皇帝問的是什么，她猛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也不知道安妃怎么知道這件事……”
“知道什么？”皇帝進一步喝問。
堇兒也并非蠢笨至極，她下意識地去看那張莊妃坐過的椅子，陡然間一股涼意從后脊梁竄上來，看了看皇帝看了看臉上笑嘻嘻的安妃，直接一個起身奔著大殿里的柱子沖了上去。
不過，陳渠正與她距離不遠(yuǎn)，只伸出手，便將撞上去的堇兒攔截了下來。
皇帝看著這一幕，眼神一暗，剛要下令，卻聽陳渠扶著堇兒，下跪道：“皇上，堇兒咬舌自盡了！”
等這件事傳到魏小江耳中的時候，他倒是沒反應(yīng)過來，好大一條鮮活的人命就這么沒了？
他問清楚了堇兒怎么死的，望著青天白日，才陡然明白，這他媽還真的是非死即活、不死不休的宮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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