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臉上又開始變得火辣辣。
李意希白了他一眼后，端起水杯，從白鶴文身側經過的時候不小心晃了一下，將水杯裏的水撒了些出來。
剛好灑在了白鶴文的褲腿。
黑色西褲被水洇濕了一片，深色的一片特別明顯。
李意希慌忙抬手想幫他擦拭。
卻又想到，被淋濕的部位好像不太適合下手。
剛伸出去的手訕訕收回。
白鶴文卻一把捉住他的手，說：“怎么，弄濕了我就想跑？”
李意希此刻卻氣定神閑，理了理衣領，畢恭畢敬地對白鶴文說：“勞煩您自己回去擦擦。”
又意有所指地偏了偏脖子，“畢竟，您在我脖子上留的這些痕跡。我也沒讓您負責不是？”
白鶴文啞然。
這是在報覆？他是故意的吧。
李意希轉身揚起得意的嘴角，走出了茶水間。
雖然不能沖上去在他脖子上咬他兩口，但在他西褲上留點尷尬的水漬，這效果也是不錯的。
李意希心情不錯，剛在茶水間像是補充完能量，這會兒精神飽滿地回到工位。
雖然平日裏白鶴文和他在公司朋見的機會少之又少，但不知怎的，這幾日在公司處處都能碰到他。
他前腳剛去茶水間，白鶴文后腳就跟著走進來。
他剛去老吳辦公室匯報工作，下一秒白鶴文就來老吳辦公室談事情。
再加上公司本身就不大，去打印室打印文件，去各個辦公室穿梭的路上，也都能遇到白鶴文。
如此頻繁的頻率讓李意希懷疑白鶴文是不是裝了個監視器在監控自己的工作。
那也大可不必吧。
下午，李意希剛進洗手間，一進門剛抬頭撞上了剛要往外走的白鶴文。
“抱歉。”李意希低頭，禮貌地說了一句，然后從他身旁擦肩而過。
心裏卻在嘀咕：見鬼了，上個廁所都能撞見！
白鶴文沒答話。
從隔間出來的時候，白鶴文正低著頭就著水流悠閑地沖手。
鏡子裏照映出他的一張臉，在頭頂射燈的照射下輪廓分明。
半邊臉白的發光，半邊臉隱藏在暗影中。
水流沖刷著手背，手心，然后順著修長的五指滑落、卷入漩渦。
白鶴文抬頭，看向鏡子裏的李意希。從紙盒抽了一張干燥的紙巾，慢悠悠地擦拭著。
李意希走過來，與他并肩而立。
打開水。嘩啦啦的水聲充斥。
白鶴文偏頭，看向鏡子裏站在自己身側的李意希。
一束光打在李意希側臉，令他半邊臉頰白如冰雪，又如博物館展覽臺上光潔的瓷器。一碰易碎。
他的皮膚在燈光下吹彈可破，薄如蠶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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