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文：“后天有個酒會，都是圈子裏的業內同行，我們得去參加，順便考察有沒有合適的新項目。”
李意希迷迷糊糊：“嗯。”
“最后一天是自由安排，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李意希依然迷糊：“沒有……”
“好，那就我來安排。”白鶴文說：“我們去瓊湖吧，湖邊楓葉據說很好看。很多人去那裏打卡。”
“嗯……”
“還可以去湖裏劃船，餵黑天鵝……”
“都行……”李意希的聲音越來越弱。
白鶴文興致勃勃地講最后一天的行程。與其說是行程，倒不如說是他們倆的約會。
還是他們倆第一次正式約會。
李意希呢喃著回應他。
一頓飽覺后，白鶴文提議去附近的商圈逛逛，順便去搜尋當地美食。
兩人按照某博主的推薦，來到一條熱熱鬧鬧冒著煙火氣的小吃街。
a市比清川天氣冷，已經早早入冬。夜晚冷風陣陣襲來，白鶴文將自己的大衣扣好后側身，抬手將李意希披著的圍巾繞了一圈，攏緊再打了個結。
李意希本是松松散散用來凹造型的圍巾被迫打了一個又丑又緊的結，他低頭盯著圍巾嫌棄地看了一眼：“這樣系太丑了。”
他邊想解開系緊的結，邊說：“我穿的很厚，不冷。”
白鶴文將他的手拉下來，制止他的動作：“別動，這樣很好看。”
眼前的李意希，脖子被圍巾裹得緊緊的，只露出一張圓乎乎的臉，白鶴文在他臉頰上輕輕揉了一下，眼裏含笑：“這樣很可愛。”
冰涼的指尖劃過臉頰，李意希被冰了個激靈。他牽起白鶴文的手，摸了摸他的手背，問：“你的手怎么這么冷？”
常年四肢都不怎么暖和的白鶴文不以為意，他正想說我不冷，手常年都是涼的。
但他忽然改了主意。
白鶴文縮瑟著脖子，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噴嚏，“嗯，好冷…”
又對著手哈了一口熱氣，說：“我怕冷。”
白鶴文皮膚很白，冷白的膚色在寒風中很像被凍壞了那樣。
濕漉漉地眼神望向他，像一只被凍壞的小鹿。
實在受不了他可憐兮兮的目光，李意希大方地伸出雙手，握住。將對方微涼的手掌攏在自己的掌心。來回搓了搓，搓熱了些后又牽著白鶴文的手，一起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然后昂起頭滿臉驕傲地說 “沒事，我幫你捂熱。”
白鶴文把手放口袋乖巧地任他牽著走。
口袋和掌心都是暖暖的。李意希真是個暖手寶。
街頭人頭攢動，他們倆挨得很近，肩并肩走在一起，即使是牽著手旁人也看不出這口袋裏十指相扣的親昵。
找了一家餐廳點好餐之后，白鶴文依然沒有打算要放開他的手。李意希將手從口袋拿出來，輕輕甩了甩想要松開：“好了，現在室內有空調不冷，你可以松開我的手了嗎？”
白鶴文卻將十指緊緊扣住，微微施力不讓對方手指抽離：“我還想再牽一下。”他用拇指揉了揉李意希的手背，“你的手好暖，也好軟，握起來好舒服。”
“可是，這樣別人看見……”李意希心虛地看了一眼餐廳四周。
“沒關系，a市又沒有熟人。看見了就看見了。”
“……”
直到上了菜，李意希瞅了瞅筷子提醒他，白鶴文才不舍地將他的手松開。
飯后，他們又沿著商區逛了逛。
更像是沒有目的地散步。
沿著街道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一所大學附近。
大學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群，年輕的學生臉上洋溢著青春和活力。
李意希抬頭一看：s大美院。
這不是自己高中時期的夢中情校嗎？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這裏！
腦子裏瞬間浮現出高中時期為了提高分數沖刺這所大學，白鶴文給自己補習的場景。
想起他們曾經約定，一起考取自己心儀的大學，然后繼續做鄰居。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早已物似人非。
那時的李意希根本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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