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下魔境除魔也是因為要跟著阿予的娘。
就江正真罵他的話來說,就是個滿腦子女人的廢物。
哪里看著都不靠譜。
江正真都怕前腳把天水城給了他,他后腳就直接送人討其歡心。
“如果不是江正真的意思,清鴻劍可能會聽我的話嗎?”江峙臉色也沒多好看,的確他與江岱之間有差距。
這就是天生的資質區別。
在成為城主之前的江岱成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圍著女人轉,可現在實力已經超出他一大截。
江岱聽他一口一個江正真叫著,心里相當不舒坦,“父親待你比我這個親生的還好,如今到你口中就直呼其姓名?”
他對江峙的話已經信了六七分,以前的江峙與他就是兩個極端,刻苦認真,待人溫和有禮,尤其敬重江正真,容不得別人說一點父親的不好。
連他背地里抱怨兩句,也能被江峙板著臉教訓一頓。
現在卻似乎對父親恨之入骨。
江峙有清鴻劍依舊不敵江岱,被擊退兩丈遠,將清鴻劍隨手扔了,周圍氣息開始發生變化。
“大哥知道明心族嗎?”
江岱沒聽清他在說什么,并不準備給他機會,但這時人群中一聲驚呼,他尋聲望去,遠處的天際被魔氣染黑,似乎要從天空中傾瀉下來。
封印徹底破了。
被陸挽寧隨身帶著的卞休突然開口說話,“這個人身上的神識不是他的。”
只說了一句生怕被發現,又開始裝死。
江容予一愣,看向江峙的眼神越發深邃。
神識因靈力而生,修為越高神識也就越厲害,但此時江峙散發出來的神識已經遠超他的實力。
她知道當初覺得江峙這個人矛盾的地方在哪里了。
就像是人生了一雙小腳偏偏穿了大的鞋子,即便偽裝得再好,也會覺得別扭。
耳邊傳來的風中夾雜著鬼哭狼嚎,她回過頭漫天只看得見仿佛吞天換日的魔氣,甚至已經能窺得幾個變異魔物的輪廓。
撤離的百姓已經亂了陣腳,顧不得秩序,開始拼命朝著城墻逃去。
可他們等來的不是對他們敞開的大門,而是城墻上士兵拉滿了的弓。
這道城墻對江岱這樣的人來說不值一提,但對普通百姓和士兵來說就是不可跨越的鴻溝。
頓時哀嚎遍野。
“求求你們放我們進去吧!”
“我們還不想死啊!”
“救救我們!”
“……”
風中的哭喊,一聲又一聲敲擊著所有人的內心,即便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也做不到不被觸動。
他們也想活下去。
城墻上的那個老人木著臉,“不是我們不放你們進來,是城主一意孤行,就別怪我們無情了,我們都是為了天水城萬千百姓著想。”
因為實力差距,這個時候為了活下去失去了理智的人不會去追究真的兇手,只會將怒火集中到他們認為的“罪魁禍首”上。
他們需要有人承擔這份絕望。
“殺了江岱!”
在一片嘈雜聲中這句話如一粒石子落入平靜的水面,蕩起一絲漣漪,波紋卻一圈一圈散開,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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