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云漸雪一模一樣的人就靜靜地站在石殿中央,雙手自然垂放在兩側,眼睛輕輕閉著,一眼看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眉眼似被月光浸染過,蒼白的皮膚依舊透著淡泊儒雅,這氣質與生俱來不可磨滅仿佛已經是刻入了骨髓。
“他當真是死了嗎?”江容予回頭問陸挽寧。
陸挽寧也沒有料到會見到如此一幕,他想出走雪山進圣都,是因為這樣可以避開進入圣都的結界,他知道雪山中有法陣保護圣都,但沒有想到會見到如此令人震驚的一幕。
“死了很久了?!标懲鞂幊谅暋?
“很久?”江容予感覺背脊陣陣發涼,“那圣都里的那個又是誰呢?”
她見到這個人時第一時間想起的不是圣都里的那位天帝,而是陸景煥記憶里的那個人。
或許這人只是與云漸雪長得一樣而已,說不定還是同胞兄弟,但氣質如此相像的當真還會存在第二個人嗎?
在看到某處時她不由自主攥住了陸挽寧,她指向了陣眼的那個人。
那人心口處,那身青白色衣衫破了一個洞,死因一目了然。
在見到第一個人時心中生出的怪異又浮現了出來。
陸挽寧也想到了同樣的地方,“看來這里的人并非殉道。”
而是死后被人放到了法陣中,讓他們成為了法陣的一部分。
“碎魂呢?”江容予忽然發現從進來后碎魂就不見了。
她環顧一周也沒發現有碎魂的身影。
陸挽寧將目光投向了石殿旁的一個通道,“我們過去。”
進入通道后,江容予感覺到了一種不適,這種不適全來源于石壁上留下的劍痕。
石壁上留下了數道劍痕,道道深入石壁,即便她不會使劍也能從每一道劍痕中看出這里是發生了多么激烈的打斗。
她無法不將這些與石殿中的那個人聯系到一起。
或許他就是在這里與人發生了爭斗,不敵對方,被擊中要害身亡。
心里像是壓了一塊石頭。
不等她多想,沒走多遠就發現了碎魂的身影,以及一把被束縛在封印中的劍。
碎魂:你出來!
封印中的劍劍身顫動,對碎魂的話有所反應,但只要它一動,那封印就會亮起,將它牢牢鎖在其中,它身上的流光在此時暗了下去。
承受著封印帶給它的痛苦,可它還是想要從封印中掙脫出來。
江容予能夠感受到它的憤怒和殺意。
它無比迫切想要出來。
碎魂自然把這視為對它的挑釁,它繞著封印轉了一圈,可它也知道這個封印不好惹,也不靠近,就繞著那把劍轉著。
碎魂:你出來,我們打一架!
那把劍劍身由寒冰鑄成,周圍散發著凌冽的寒氣,不停地想要從封印中掙脫出來。
“它想殺誰?”江容予的魂力能夠辨明這把劍的目標并不是他們。
這又是一把誕生了靈智的法寶。
她想起剛才所見的劍痕,這把劍恐怕已經不知道被封印了多久了,但至今仍舊保留著濃烈的恨意。
這種恨意哪怕在前世她都沒有從碎魂身上感受到過。
陸挽寧掌心運起靈力,緩緩注入封印中,“總歸不是我們,封印這把劍的人并非想要徹底毀了它,而是想要煉化它的靈智,或許再過個數百年,待靈智消散后又能重歸己用?!?
碎魂見封印有所松動,鬼鬼祟祟隱藏在了旁邊,等著這把劍出來的時候和它好好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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