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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1 / 2）

chapter 23

溫芙在藥劑室的藥品調(diào)取記錄中, 查到近幾個月裏的確有人調(diào)取過弗敏尼，那個人就是金斯醫(yī)生，同時他也是公爵從維爾請來為老公爵夫人看病的主治醫(yī)師。溫芙希望澤爾文能幫她查一下老公爵夫人的病歷單, 看看她近幾個月裏, 是否真的用過弗敏尼。

“聽起來這場合作只是給了你一個光明正大使喚我的權(quán)力。”澤爾文說，“我能得到點兒什么呢？”

“我難道不是已經(jīng)幫過你一次了嗎？”溫芙想也不想地說道，不過她說完后就意識到了什么, 不太自然地轉(zhuǎn)開了目光。澤爾文察覺到她的心虛，立即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餐廳裏的那幅畫。

她居然還敢提起那幅畫，這叫他不由地冷笑著追問道：“你幫了我什么？”

“你的朋友告訴我, 塔西亞小姐是公爵為你挑選的未婚妻。”溫芙同情地看著他，“可惜她似乎更欣賞你的弟弟……”

澤爾文氣極反笑道：“所以你打算幫幫我？”

“并不是毫無效果，不是嗎？”溫芙用一種寬慰地口吻對他說, “而且我覺得你的朋友說的不對, 在你和喬希裏之間, 我認(rèn)為她會選擇你。自從我畫完那幅畫后, 她對我的態(tài)度明顯友善了許多。”

澤爾文簡直不知道要更生她還是尤裏卡的氣，溫芙看著他燭光中陰晴不定的神情，似乎仍對那幅畫耿耿于懷, 于是她故作輕松地翹起唇角, 對他說道：“那只是一個游戲, 難道那幅畫對你有什么意義嗎？”

“沒有。”澤爾文冷著臉生硬地否認(rèn)道。

“既然如此，就忘掉這件事吧。”溫芙笑了笑，她從矮桌旁站起來，拿起桌上的燭臺, 用一種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的語氣對他說道。

她朝著黑漆漆的走廊盡頭走去，還沒向前走出幾步, 澤爾文忽然在她身后問道：“所以你真的不知道我那天說的人是誰嗎？”

他的聲音這會兒聽起來十分冷靜，溫芙腳步一頓，沒等她想好答案，身后已經(jīng)傳來腳步聲，澤爾文走到她的身旁，低頭瞥了一眼她的神情之后，扯起唇角露出一絲冷笑：“膽小鬼。”

溫芙一怔，不等她皺眉反駁，身旁的人彎下腰，忽的吹滅了她手裏的蠟燭。

長長的過道上唯一的光源消失了，溫芙楞楞地捧著燭臺站在原地，過了幾秒之后才逐漸適應(yīng)了眼前漆黑的環(huán)境。等她再側(cè)過頭時，身旁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只留下不遠(yuǎn)處一扇被推開后輕輕搖晃的大門。

洛拉的畫像在差不多一個月后完工了。

溫芙最后選擇完成一幅小尺寸的全身像，畫板上是一間明亮的房間，畫家坐在畫架前，穿著她最喜歡的那件白襯衣，身前系著作畫時穿的圍裙，上面沾滿了亂七八糟的油彩。她的長發(fā)被高高盤起，只露出小半張側(cè)臉，手裏拿著畫筆，正全神貫註地創(chuàng)作她的畫。

那是溫芙最常見到的畫面，也一定是扎克羅最常見到她的畫面。人的體態(tài)身形很少發(fā)生改變，而側(cè)臉的角度也規(guī)避了時光所留下的痕跡。當(dāng)公爵走進房間，第一眼看見那幅畫后，仿佛跨越過十幾年的光陰，重新回到了第一次在宮裏看見洛拉的那個午后。

“我很遺憾，不能讓其他人看見這幅畫。”許久之后，扎克羅溫柔地輕聲對她說道，“但我相信，即使沒有這幅畫，人們也會很快意識到杜德?lián)碛辛艘晃辉鯓恿瞬黄鸬漠嫾摇！?

面對他人，扎克羅從來不吝讚美，盡管溫芙知道，自己還并不足以配得上這樣的稱讚。

“您愿意和我說說您和她之間發(fā)生的事情嗎？”在溫柔的像是能夠喚起人們無限柔情的夏日午后，溫芙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發(fā)問。

“我和她之間發(fā)生的事情……”扎克羅註視著那幅畫，像是還沒有從過去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多了許久，他才展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微笑，“那不是一個好的故事，而且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正如扎克羅所說，那并不是一個好故事，俗套并且遺憾落場。

關(guān)于洛拉，她出生在希裏維亞，沒有人知道她的父母是誰，當(dāng)她決心靠著畫畫養(yǎng)活自己，獨自離開家鄉(xiāng)之后，她和她的家族就斷絕了關(guān)系。

這是一個對女性并不寬容的時代，對一個單身女畫家尤甚。很長一段時間裏，她找不到愿意請她工作的資助人，當(dāng)她走投無路之際，她遇見了扎克羅·艾爾吉諾。

那時候老公爵還沒有去世，他們?yōu)樗才帕艘粯堕T當(dāng)戶對的婚事，卻不被扎克羅所接受。年輕的殿下搬出了花園，住進了鳶尾公館，整日和他的朋友們待在一起。他結(jié)交城裏所有的藝術(shù)家，和他們談?wù)撛姼韬鸵魳罚袼芗覀內(nèi)ゲ墒瘓鎏暨x大理石，花一下午時間當(dāng)畫家的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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