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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3 / 3）

澤爾文回過頭，這才註意到一旁尤裏卡不知什么時(shí)候回到了涼亭，正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自己。他強(qiáng)作鎮(zhèn)定：“你在想什么？”

“我以為你討厭她。”

“我為什么要討厭她？”

“不久之前她在舞會上跟你告白，”尤裏卡說，“我以為那對你來說是一種困擾。”

澤爾文沒有直接否認(rèn)，他只是冷著臉朝花園外走去：“你也相信那些鬼話？”

“為什么不相信？”尤裏卡追了上去，“你不相信那個(gè)姑娘是真的喜歡你嗎？真稀奇，你竟然這么沒有自信。”

但他很快又說：“不過這樣也好，她的出生就註定你們沒有可能。”

“我以為你不在意出身。”澤爾文頓了一頓，他還記得前兩天正撞見對方和女仆調(diào)情。

“那起碼也要漂亮一些，”尤裏卡為自己申辯道，“如果她的嘴唇不像玫瑰那樣?jì)善G，那誰會愿意彎腰吻去清晨花瓣上的露水？”

澤爾文啞口無言，倒不是被他說服了，而是突然覺得懷特夫人每次只愿意給他的作業(yè)打個(gè)“及格”不是沒有理由的，他下輩子也說不出這么叫人惡心的話來。

“你覺得她不漂亮？”澤爾文問。

尤裏卡得意地?fù)P起眉，不懷好意地問：“這么說你承認(rèn)她的確是位美人？”

澤爾文黑了臉，加快了腳步再不愿理會他。尤裏卡大笑起來，兩道少年的身影一前一后，笑聲模糊了夏日沈悶的蟬鳴，穿過了庭院的綠蔭。

另一邊的孔雀宮內(nèi)，鴉雀無聲。

溫芙在休息室裏靜靜地等了許久，直到老管家巴洛來到她的面前，告訴她老公爵夫人已經(jīng)醒了，現(xiàn)在就可以見她。

溫芙在椅子上又坐了幾秒，終于站起來跟著他走進(jìn)了房間。

在看到安娜的第一眼，溫芙就知道眼前的這個(gè)人快要死了。衰敗的氣息充斥了整個(gè)臥室，她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了死神站在床前。

管家將她送到臥室外，房間裏只留下了她們兩個(gè)人。床上的老婦人睜開眼，溫芙遲疑了一下，走到了她的床邊。

“你就是洛拉的學(xué)生？”安娜用柔和的聲音問道。

溫芙?jīng)]說是或不是，于是老人笑了笑：“別害怕，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我快要死了，在那之前，我也不想把所有秘密都帶到地底下去。”

她伸手指了指床邊的椅子，不知是不是因?yàn)榻兴脑挻騽?dòng)了，溫芙遲疑著坐了下來，終于開口道：“您想問我什么？”

“這話應(yīng)該由我來問你，”安娜說，“你到這兒來是因?yàn)槭裁矗俊?

溫芙沈默片刻：“我想知道洛拉的死因。”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安娜用一種平靜而又冷酷的聲音回答道。

溫芙心頭一顫，她下意識緊緊攥住了自己的手指：“是你們殺了她？”

“不，不是我們。”安娜用一種悲哀又憐憫的目光看著她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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