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這第一人，蘇婉柔心中是有幾分得意的，唇角微微上揚，“謝太后娘娘，謝陛下。”
“誰稀罕你的假好心。”
太后則笑道：“女兒家多以針線女紅為要，你能識幾個字已是很好。”
宣治帝還沒睡那些秀女，她這時候難過，太早了點，等他睡了，再難過也不遲啊。
她出列行禮，聲如鶯囀，“小女馮綏見過太后，見過陛下，愿太后千歲吉祥，陛下萬歲安康。”
“蘇姑娘是第一個被留牌的人，以后的位分一定不低。”
馮綏穿著一襲粉藍色繡了玉蘭花的襦裙，挽著小巧的單螺髻，嬌俏的，更像宣治帝初見時的姜長寧。
宮外，在城東，一處不算太大的三進院子里，穿著七成新丁香色繡梅花紋的大襖的趙惜芳，半靠在軟榻上，和一個婆子說話，“事情辦得如何？”
“不管誰定下來的都好，只要進了宮就行，姜氏已人老珠黃，她們一定會取代她，成為皇帝的寵妃，到那時，哈哈哈。”趙惜芳想著姜長寧落漠憔悴的樣子，就開心。
“謝太后娘娘謬贊。”馮綏欠身道。
“嗬，你不過留牌，就真當自己是宮里的貴人了，擺什么臭架子。”那秀女不屑地撇嘴道。
內心腹誹歸腹誹，宣治帝并沒有違背太后的意思，不讓蘇婉柔留牌。
姜長寧得知此事后，不置可否。
宣治帝嘴角微抽，如果背了首五言絕句，就叫才思過人？那他家小三兒就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
下午，被太后選中的更多，足足二十個。
宣治帝勾起一邊唇角，露出淡淡的冷笑。
蘇婉柔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喜色，她出列下跪。
第二十九組中，有個名叫馮綏的，眉眼間有幾分像姜長寧，她是杭州人氏。
靜儀宮有些鬧騰，但這影響不到姜長寧。
趙惜芳的想法很美好，但事實上，姜長寧還真沒把那一百多個秀女當回事。
“我好意相勸，你不愿意聽，那就繼續說，讓嬤嬤們聽到了，被拖出去挨板子，再知錯，可就晚了。”蘇婉柔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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