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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1 / 3）

金粉麗人！

陳東瑜打了個電話。

“老弟！用不著我出面了！晚上剛在總統(tǒng)府里，我請她跳了個舞，她說已經(jīng)解決！我最后也叮囑了她，往后再遇類似情形，盡管找我開口！”

電話那頭的顧長鈞沉默著，似有些遲疑。

“放心吧。她現(xiàn)在可是胡夫人面前的紅人，說話說不定比我們還管用。有胡夫人這座靠山在，你替她擔(dān)心什么？”

顧長鈞微微吐出一口氣，“謝了！”

“謝什么，自己人！不過我是奇了怪，你跟她離婚都這么多年了，人家也早不是你的太太……”

他頓了下，聲音忽然有點拔高。

“莫非你想再敘舊情？”

顧長鈞在電話那頭仿佛笑了。

“別胡說了！沒事就好了。那我先掛了。”

“等下！我說，你這樣可不好啊！你要真放心不下她，自己出面哪！叫我充好人算怎么回事？她又不知道是你，只感激我老陳關(guān)心她。要不這樣吧，你要是自己拉不下臉，我去叫我太太幫你說？”

“別。”顧長鈞立刻阻攔他。

“婆婆媽媽！這可不像你啊！你沒再娶，她沒再嫁，還是你兒子的媽，你一堂堂老爺們，看上了就再把她弄上手唄！有什么可猶豫的！”

顧長鈞苦笑：“老陳，我跟她的情況，有些復(fù)雜，你不了解。”

“有什么復(fù)雜的！男人女人，來來去去還不就那么點破事？”陳東瑜不以為然。

“長鈞，你老哥我雖然不懂什么情情愛愛，但這仗真要打起來，絕不會是頭幾年那樣的小水花，那時就是我們這種人的事了！古人怎么說來著？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是吧？趁著還有些安生日子，該吃吃，該喝喝，有女人的可勁抱，沒的就趕緊找！”

顧長鈞終于笑了起來。

“你還別笑！我話糙理不糙，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么回事！不是我咒自己，咱們這種人，上了戰(zhàn)場，就不一定能回來了。別到了最后剩個后悔！”

“對了！”陳東瑜忽然想了起來。

“晚上我順口跟她提了下你前些天犯了胃病的事。我看她也不是全不在意的樣子嘛！我跟你說，每次只要我得罪了你嫂子，我就裝個頭痛腦熱什么的，她立馬就會被我吃死。你多學(xué)著點吧！”

……

掛了電話，顧長鈞站在窗邊，習(xí)慣性地點了支煙，微微斂眉，陷入了沉思。

夜已經(jīng)不早了。

他深深吸了口煙，朝著外面的昏暗夜色噴出一道煙線。

……

抽完第二支煙，顧長鈞做了個決定。

他決定回北平去看看。

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見憲兒的面了。

兒子應(yīng)該也會想他這個父親的。

……

顧長鈞第二天搭軍用運輸機抵達(dá)了北苑機場。

他沒有事先通知家里人。從機場抵達(dá)顧家時，晚上十點。顧太太和憲兒各自已經(jīng)睡了。

顧長鈞叫下人不必吵醒自己的母親，到自己的臥室略整理了下行裝，便去了兒子的房間。

憲兒睡著了。

顧長鈞來到兒子的床邊，俯看他的睡容片刻，替他攏了攏被，直起身時，看到床頭邊的柜上擺著的那個木質(zhì)建筑模型。

他知道這是去年她送給兒子的生日禮物。憲兒帶回來后，就當(dāng)寶貝一樣地擺在房間里，連擦拭灰塵也要自己動手，不讓下人碰一個手指頭。

顧長鈞停在了建筑模型前，看了片刻，最后抬手，輕輕觸了觸紋理細(xì)膩的光潔木片。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