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搖搖頭，心里卻又忍不住想：
他其實很紳士，很有禮貌，如果沒有這個怪病的話，他應該活的會比現在更輕松吧。
不過他帶病還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所付出的一定會比同等級的人多很多。
這么一想，倒覺得他有點可憐可敬了。
蔣琬暗暗想著，待會兒他問自己什么的時候，就別瞎繞彎子了，覺得能說的部分還是直接告訴他吧。
畢竟她覺得，自己這個小人物身上，實在沒有楊總可圖的東西。
這段小插曲過后，幾人便走到了宴會廳里面。
楊靖元給兩人安排了一個不被打擾的位置，之后便要先出去打一圈招呼。
畢竟他也是受邀人之一，就算不理會別人，出于禮節也得先和宴會的主人打一聲招呼。
在他走遠后，蔣琬忽然靠近喻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喻棠直接了當的問她：“你是想說什么嗎？”
“嗯……”
蔣琬遲疑著點了點頭，醞釀了半天才說道：
“喻老師，我怎么總覺得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楊總呢，剛看到的時候還不覺得，后來越想越感覺眼熟。”
喻棠心里一動，不動聲色看了她一眼。嘴上卻隨口說著：
“那很正常啊，他也上過幾次財經頻道，你可能之前在電視上看見過他。”
“奧，也是。”
蔣琬點了點頭，但眼中的懷疑仍在。
她還是覺得不對勁，因為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就像她很早之前就在網上見過喻棠，但真正見面的時候，除了有些激動外，她也沒有多余的想法。
可楊總是不一樣的，那種感覺硬要說的話，大概可以用，親切感來形容。
就好像，他們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一樣。
但這個想法實在太詭異了，蔣琬搖搖頭，決定先不去想了。
這時候，楊靖元也打了圈招呼回來了。
他找服務生要了兩杯果汁，遞給兩位女生后坐在他們對面。
然后，三個人就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誰都沒有說話。
喻棠：……
這是來宴會上打坐來了？
有問題倒是問啊，光盯著能盯出什么東西來？
喻棠借著撩頭發的動作，瘋狂跟楊靖元使眼色，讓他先找個話題，別等著蔣琬一個小姑娘先開口說話。
楊靖元的手腳又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在身前瞎比劃了一下，才生硬開口。
“那個什么，我就是想問問關于那個古董瓶子的事情，這瓶子是你家里的，還是外面買來的呀？”
蔣琬想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如實回答：
“應該是我家里的吧，從我記事的時候它就一直存在了。”
楊靖元露出一絲了然的神色，又接著問道：
“那你家里人有和你說過這個瓶子的事情嗎？比如它是怎么來的？”
“這個……沒有誒。”
蔣琬搖了搖頭。
說來也確實奇怪，印象中她是有問過這個東西是從哪兒來的，但爸媽岔開了話題沒有回答她，后來她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不僅如此，他們對這個古董好像也并沒有很上心。
平時就往書架上一放，除非大掃除，否則不會刻意去打掃它。
這也就是為什么蔣婉之前會以為她是個普通瓶子，但她后來問爸媽這個可不可以賣的時候，看他們表情，明顯是知道這個東西價值的。
既然知道，之前又為什么不好好保存呢？
幾個疑問在蔣琬腦海中轉了一圈，卻也只是轉了一圈而已，蔣琬甚至沒想過要去找答案。
于是這個話題到這里，又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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