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白蘭雨祭（十一）
【如你所見，不管是百年前的白蘭城，還是如今的白蘭城，似乎都已經不單單是人類居住的場所，且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區別。】
系統似乎是掐著點給她們來更新這個副本的世界觀的，明明應該是機械的聲音，卻不知怎么聽到了一股幸災樂禍的意味。
【如果說人類和龍族的關系，在龍神降臨后，曾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那么自從龍神不再降臨之后，對于白蘭城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眾人剛才聽完老人講述的結果，雖然對當年的事情并不了解，卻從系統的描述裏面窺見了一般。
【白蘭城失去了生機，生活環境惡化，被困在這裏的不能離開的居民，把註意打到了龍鱗紙上，畢竟這是成為圣女不可或缺的東西。
而龍族在察覺了人類的心思后，沒準也會用自身當作誘餌，捕殺人類？】
南洹皺著眉頭，總覺得系統的描述裏面像是藏著什么信息，但一時又很難從對方的話裏參投些什么。
【那么問題來了，在你面前的兜售者，到底是哪種呢？】
系統最后發人深省，成功讓幾位會長把目光重新挪到了老人的臉上，隨之心裏生起了一種詭異的感覺。
面前的這座城遠比劇情梗概裏面的更覆雜，她們的主線任務雖然已經早早的披露了，可城裏卻危機四伏。
面前的老人極為鄙夷人類的語氣，以及面對藥店老板的原型，一雙蒼老的手卻紋絲不動的詭異，更讓系統的這個問題顯得十分有必要。
雖然老人并不知道她們在聆聽系統的聲音，卻還是十分體貼的停住了華語。
可南洹卻總覺得這些大概的故事框架中，似乎缺了重要的一環，有些對不起來，“如果人類曾經那么害怕龍族，為什么龍神的出現，會讓他們心甘情愿的信仰？”
系統短暫的抽完風之后，就又銷聲匿跡了，南洹決定暫時忽略對方的胡言亂語，轉而跟沒事人一樣，詢問老人。
似乎因為南洹剛才的提問和表現，讓老人暫時不再那么抱著敵意，又似乎只是這些話語牽動了他的某些回憶，老人沒有拒絕回答。
“那當然是圣女的功勞，只有她能夠做到，你們都不行。”
這話帶著說不出的篤定，與之前他的態度如出一轍，“圣女從來不是因為選拔而成為的，她是圣女是因為她一開始就是，只能是她，別無選擇。”
“至于人類的信仰？”老人嗤笑了一聲，他蒼老的面容與這個表情并不相配，甚至有些違和，“那些人類信仰的始終就不是龍神，與其說他們信仰龍神，不如說他們只是信仰自己，要不然……”
說到這裏，老人突然止住了聲音，像是不像再提及這部分記憶，就對南洹她們擺了擺手，“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可能是覺得她們活不久了，所以老人最后沒有再說出什么詛咒之類的話，“看來今天這日子不太適合做生意，我要回去了。”
說完他就起了身，自顧自開始收拾那些木雕。
這啥情況，問題剛說到最要緊的地方，卻在這裏停住了，這誰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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