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蕓喝著自己的那杯茶，目光盯著楚婭姝，期待的神情毫不掩飾。
楚婭姝拿起吸管插進杯子，不急于飲用。
“怎么不喝呀？”張蕓等著看戲。
“媽媽，我中午吃的太飽了。”她找了個貌似再合適不過的借口。
“你那個涼了就不好喝了，快喝了。”張蕓道。
“好。”楚婭姝微微蹙起眉頭，無意間就是那樣嬌羞。
張蕓體會到兒子該有多喜歡這個小姑娘。
平日里一定是心肝寶貝一樣愛著、疼著的。像愛護他自己的眼睛和雙手一樣愛護她。
她試著吸了一口，被她喝進去的奶茶逆流而上，反抗著涌上來。
楚婭姝來不及拿紙巾，吐了一手紅褐色的渾濁的液體。
店里的顧客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她窘迫得飛紅了臉頰。
張蕓要厭惡她了。
她其實大可不必在乎張蕓對她的印象。
張蕓病愈那天就是她和貢家訣別之時。
但被人厭棄是哪個有尊嚴的人都不想的，且她希望張蕓和她在一起時能夠心情愉悅。
“是不是總想吐，原來喜歡的東西都吃不下了。沒事的，媽媽陪你去洗洗。”
張蕓立刻拿紙巾為她揩抹，扶她起來往洗手間去。
令人倒胃口的嘔吐物蘸了張蕓一手，她從容的不以為然。
楚婭姝欽佩她身為一名資深醫(yī)生的敬業(yè)精神，一點也不嫌棄她吐出的穢物。
張蕓幫楚婭姝洗凈擦干，站在洗手間的盥洗池前面，會心地看著她微笑。
“怎么了嗎，媽媽？我臉上是不是還有東西？”楚婭姝摸摸臉，瞪大眼睛往鏡子里認真地看看。
“你是瞞著我，還是自己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張蕓道。
“不知道什么呀，媽媽？我這個月沒有來那個，身體一直就不太舒服，一問道奶味兒就想吐。”她道。
“沒來那個就對了，你懷孕了。”張蕓的聲音不小，旁邊洗手的顧客立即看了楚婭姝一眼。
“不會的，媽媽，我.”楚婭姝驚異，連忙解釋，險些將實情說出。
“你都結婚了，懷孕有什么可恥。你媽媽沒有教過你嗎？這些都是常識。不來那個，對平常向來喜歡的食物忽然覺得惡心，這些都是妊娠的前期表現(xiàn)。”張蕓道。
楚婭姝身體的異常的確和張蕓所說的這些癥狀一模一樣，在誰看來都是懷孕的反應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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