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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大清洗（四）（1 / 2）

“他的速度更快了。”

羅格·多恩嚴肅地開口，聲音在房間內(nèi)回蕩。也引起了另一個人的注意，后者從埋頭書寫中抬起頭，開始聆聽他兄弟的話語。

迎著他兄弟的目光，羅格·多恩則開始緩緩地講述。

“那些幫派們的武器絕非粗制濫造的土制槍械——或許其中有一些是這樣的武器，但我們都看見過激光槍與自動槍......久遠年代所留下的科技還在被他們使用著，而且仍然有效。”

“他沒有動力甲，也沒有武器，居然只是單憑一個人就能做到這種事？”

磐石般的巨人緩慢地搖了搖頭，那張刀砍斧鑿般的堅毅面容上頭一次顯現(xiàn)出了某種復(fù)雜到無法解讀的情緒。

“......真是可怕。”他緩慢地說。

“可怕？”

福格瑞姆挑起眉。“這又是從何說起，兄弟？他正在行的正義之舉，難道那些渣滓的死不令你感到快意嗎？”

“我并不是說他的行為可怕。”

“那你在說什么？”

“他行為背后所蘊含的決心。”

羅格·多恩眉間的皺紋開始愈發(fā)深刻，雖然它們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很多次，以至于這個表情幾乎成為他的一種標(biāo)志，但是，他此刻的嚴肅還是讓福格瑞姆不由得挺直了腰。

“......卡里爾·洛哈爾斯有著一種近乎偏執(zhí)般的道德觀念。”

福格瑞姆點了點頭，他同意這點。

“他不取死者的財物，不褻瀆尸體泄憤，甚至拒絕在自己的殺戮中投下興奮或快意的情緒。這是我與費魯斯所觀察到的，而康拉德的講述則更為細致。”

“從他的話中，我們能發(fā)現(xiàn)，卡里爾·洛哈爾斯絕不僅僅只是偏執(zhí)這么簡單，他同時還極其敏感。”

“底層人們的苦難與麻木都讓他感到痛苦——還記得康拉德說他曾在講述時落淚嗎？如果一個人不高尚，他是不可能做出這種行為的......而他現(xiàn)在卻正在......”

多恩深深地嘆了口氣。

“以殺止殺。”他低沉地說。“最愚蠢，也最有效的辦法。”

“......我不明白。”

福格瑞姆深深地皺起眉，此時此刻，他看上去居然和多恩有那么一絲相像。

“在我看來諾斯特拉莫上的所有幫派與貴族都該死，只要他們死了，后續(xù)的事就會非常好解決。而他現(xiàn)在所做的事無疑是一件正確的事，為何你如此悲觀，羅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