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男朋友的下場就是,余成宋和殷顧到校的時候第二節(jié)課都已經(jīng)開始上課了。
余成宋一馬當(dāng)先業(yè)務(wù)熟練地從后門晃進(jìn)來。
語文老師只要不瞎就能看見他仿佛開了05倍速一樣懶洋洋的步子。
囂張，且習(xí)以為常。
“余成宋！”她更習(xí)以為常地拎起粉筆頭砸了過去，“你怎么回事兒！”
余成宋偏頭躲過粉筆頭子彈,罕見地沒貧嘴,而是往后撤了一步,露出了溫潤笑著的殷顧。
語文老師頓時感覺話說不下去了,硬生生改了口：“……你倆，怎么回事兒？”
“我感覺我易感期……”余成宋說。
“你少嚇唬我，”語文老師瞪他，“一年八百回易感期。”
“那就是殷顧易感期好像到了。”余成宋飛快改口。
說完立刻跟殷顧一起坐下,掏出卷子拿起筆，一副我已經(jīng)聽了十多分鐘課的樣子。
語文老師拿他倆沒辦法,全校就這倆頂a，誰也看不出真易感期假易感期——雖然高一到現(xiàn)在一回真的都沒有。
“下周一周二月考,周六周日我就不多留作業(yè)了，你們自己按我之前給的題綱復(fù)習(xí)就行，有不懂的隨時來辦公室找我。還有作文那個字兒，說一萬遍了,好好寫,好好寫！你說是不是余成宋？！”
語文老師瞅余成宋就上火,多少好學(xué)生不在乎字兒，高考就差那么一兩分沒考上的,學(xué)生都不知道著急！
余成宋伸進(jìn)殷顧桌堂里的手一頓,遺憾地放下手里的酸奶,舉起手，認(rèn)真回答：“是。”
“我說什么了你就是！”
“讓我好好寫字兒，別連筆,別起飛。”余成宋繼續(xù)舉手。
“這次要是還敢飛，我肯定得找李詮仁談話！你別不當(dāng)回事兒。”語文老師搬出老李。
“放過老李吧，”余成宋搖搖頭，“他只是個可憐無助的物理老師，不會寫作文。”
語文老師又說了他幾句才開始講課。
余成宋偏頭看男朋友，男朋友正一本正經(jīng)地假裝聽課，模樣非常認(rèn)真，側(cè)臉鑲著早晨的太陽，一溜兒小金邊兒。
鼻梁高挺，嘴唇薄卻形狀好看，耳后一顆紅色小痣……
驚為天人。
“顧顧，”余成宋摸了摸殷顧大腿，沒話找話，“你有沒有感覺語文老師越來越狂野了。”
只有在學(xué)校的時候，“早戀”兩個字才會變得真實，這種真實讓他有一種在別處感受不到的隱秘的興奮。
你看，我和我男朋友在談戀愛！
我倆談戀愛不影響學(xué)習(xí)！
氣不氣人！
“你這次如果繼續(xù)起飛，”殷顧摸了摸他手背，偏頭看了他一眼，唇角彎著，“她還能更狂野。”
“你怎么這個態(tài)度？”余成宋收回手，瞇了瞇眼睛。
“嗯？”殷顧一愣，偏頭看他，“什么？”
“這位同學(xué)，我們都是男朋友的關(guān)系了，”余成宋提出意見，“你能不能飽含感情地和我說話。”
“哦”殷顧點(diǎn)點(diǎn)頭，若有所思，過了幾秒說：“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余成宋繃住嘴角，感覺他現(xiàn)在像個智障，快樂的智障。
“親愛的，”殷顧皺眉看他，一臉殺氣地掃了眼黑板的方向，壓低聲音說：“我覺得她多少有點(diǎn)兒不知好歹，如果你允許，我下課就找她battle，不打服不算完，讓她給你鞠躬、不，跪下道歉。”
“操……”余成宋感覺自己樂得要抽過去了，不得不扶著桌子才沒出溜地上去，他瞅著殷顧，豎起大拇指，“這位男朋友，我給你一百分。”
殷顧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他：“一百昏？”
“對，”余成宋也一臉嚴(yán)肅，“一百昏。”
“還有別的獎勵么？”殷顧略微不滿意地瞇了瞇眼睛。
“還想要什么？”余成宋翻了翻兜，早上出來的匆忙，忘裝糖了。
“我要是在這兒說你是不是會捂我嘴？”殷顧說。
“我知道了你別騷了，”余成宋做賊似的趕緊左右看了看，及時叫停，“這事兒回去細(xì)說。”
“哦，”殷顧視線落在他臉上，從上往下，最后停在某個少兒不宜的地方，求知若渴地看著他：“有多細(xì)？”
“你再問一遍？”余成宋掏出把美工刀，露出半厘米刀刃，指著他威脅。
“不問了，”殷顧按住他手，忽然笑了，壓低聲音貼著他說：“不過多粗也和我沒關(guān)系啊。”
“什么沒關(guān)系，”余成宋一愣，過了半天忽然小聲喊了一嗓子，“我操？”
“嗯？”殷顧讓他嚇一跳，隨即也意識到什么，猛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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