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吧。”
易思恒閉上眼睛，十幾秒后又睜開，貓腰輕輕吹滅了蠟燭。
屋裏很暗，只有院子裏昏黃的燈光從玻璃拉門透進來一點。
易思恒剛想去開燈又被鐘昇抱著吻住了。
這次的吻有點激烈，險些擦槍走火，是易思恒在自己把手伸向對方的衣服時硬生生踩了剎車。
“我想吃蛋糕。”他說。
鐘昇深吸一口氣，放開懷抱去開了燈。
“許了什么愿？”
“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易思恒邊說邊拔下蠟燭，拆開蛋糕刀切了兩角放進盤子裏。
鐘昇遞過叉子，坐下吃了一口。“味兒不錯。”
易思恒也坐下。“禮物呢？”
“哦對了。”鐘昇放下叉子拿出手機，點了幾下遞給他。
屏幕上是一篇塞班島游記，照片很多，易思恒快速扒拉完轉頭問鐘昇：“這是？”
“送你一次旅行。”
“什么時候去？”
“月底。”
“月底？你剛入職不到一個月就要請假？”
“沒事兒，這個之前就談好了。”
易思恒低下頭仔細看了看游記，那些淡綠色的海水確實很美，很吸引人。
“你談好了我也不見得能請下假來，月底……”
“思恒——”鐘昇摟住他的肩膀搖晃了幾下，“沒有你地球照樣轉，內部調查那幾天你不在公司也沒癱瘓。”
“行吧……我請假試試。”
鐘昇立刻眉飛色舞地把他轉過來。“你答應了？”
“嗯，不過要是請不下來假我就沒辦法了啊。”
“你請假不就找思源姐么，她不可能不批。”
“那可沒準兒。”易思恒瞥了他一眼，放下手機繼續吃蛋糕。
鐘昇咧著嘴笑了幾聲也低下頭吃，很快就把那一角都吃光了。
“你還要么？”
“不要了，吃不了了。”
鐘昇收起剩下的蛋糕放進冰箱裏，又清理了盤子叉子，然后翻出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洗澡去了。
易思恒也很快吃完了，收完桌子就拿起手機進馬蜂窩搜索塞班島游記看了起來。
不一會鐘昇洗完出來，穿著寬松的浴袍走到易思恒跟前說：“我先去泡會兒。”
“外邊兒冷不冷？”
鐘昇拉開拉門走出去感受了一下。“溫泉有熱氣，還行。”
“行，你先去吧。”
鐘昇合上拉門，走到泡池邊伸手摸了摸水溫——比體溫稍高，又不是太燙，剛好。
泡池旁邊有掛衣服的架子，鐘昇哆哆嗦嗦地脫掉浴袍掛上，迅速脫了拖鞋鉆進了水裏。屁股往池壁突起的座位上一坐，水面剛好到他的胸線處，熱氣一蒸，露出水面的肩膀也不覺得冷。
鐘昇把頭往后一靠，腿一伸，舒服得哼唧了一聲。
冬天的夜空灰蒙蒙的，沒有幾顆星星可看。鐘昇望了一會天，拿過手機開始研究行程。
機票，住宿，路線，時間安排都得一一確定。易思恒答應之前他不敢下手，現在他答應了，該定的都得盡快定下來了。
過了一會，易思恒出來了。
鐘昇放下手機看著他坐到池邊，仰頭看向天空一動不動，輕輕湊過去拉住了他的手。“冷不冷？”
“有點兒。”
“進來吧。”
易思恒“嗯”了一聲，脫掉浴袍掛到架子上，然后踢掉拖鞋抬起腿踩進了泡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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