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長羽，除夕陪我一起過
溫擇說完后，又低下頭喝了一口清冽的酒，道：“這個故事是小時候母后為了哄我睡覺，對我說的，后來我一直記到了現在。”
話落，他又看著龍無痕，道：“這就是為什么我們人類在除夕的這一天，要放炮仗、貼窗花的由來。”
龍無痕聽完后，靜默了許久。
最后，他的聲音低低道：“那個名叫“夕”的少年，也真是個可憐人。”
“阿擇，這個故事是真的嗎？”
溫擇對龍無痕展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淡淡道：“當然不是，這只是一個神話故事而已。”
聞言龍無痕輕輕“嗯”了一聲，眼里的那一抹惆悵淡去。
“長羽，今天是除夕，除夕之夜本該和家人一起過，可我沒有別的親眷，只有父皇了。他如今又身子不好，不能陪我一起吃吃飯什么的，所以今晚……”
溫擇說著說著，一雙鳳眸忽然間微微閃爍了一下，里面有著清亮的微光，對著龍無痕道：“今晚，你就陪我一起過吧，一起守歲到天亮，可以嗎？”
龍無痕微微愣了一下。
隨即，反應過來，對著溫擇輕輕笑了笑，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頭，溫和道：“當然可以啊。”
哪怕你不說，我也會在除夕的這個夜晚一直守著你，直到你入睡的，阿擇。
溫擇怔怔的看著龍無痕，眸子里似乎有著什么正在輕輕閃爍著，他輕抿嘴角，薄唇含笑，低著頭，自言自語般的小聲說了一句：“真好啊……”
溫擇的一張小臉上滿是收斂不住的溫柔笑意。
在過年的這一天，喜歡的人能夠一直陪著自己，真的是太好了。
這種感覺很難描述出來，總之，雖然沒有了家人的陪伴，卻比他過的任何一個年都要幸福。
溫擇此刻的心，比初春的任何一天都要暖。
“阿擇，若你是尋常百姓該多好，這樣，沒有了身份的束縛，我就可以娶你了……”
倏地，龍無痕開口說道。
溫擇的心沒來由的狠狠一顫。
他舉著酒杯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緊了幾分，指尖捏的泛白，可面上卻還是一臉平靜的朝著龍無痕看去。
——只見少年的一雙眸子被酒氣熏的微紅，猶如瞬瑟開放的海棠，令人迷醉，微翹的唇令人看了只想湊上去狠狠的親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了，所以他的目光深遠，里面氤氳著一些復雜的情緒，是溫擇看不懂猜不透的。
“罷了，我說這些干嘛呢…”
注意到了溫擇的視線，龍無痕輕輕嘆了口氣，啞聲笑了笑。
溫擇這一次卻如龍無痕所愿一般，不再追問下去，而是直勾勾地看著他，微微顫抖著唇，艱難地問出一句話：“長羽，你想娶我？這是真的嗎？”
簡單的一句話，溫擇卻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問出了口。說完后，他只覺得自己渾身力氣都被抽空了，手中的酒杯幾乎都要因為他的緊張而生生捏碎。
他怕，從龍無痕嘴里聽到自己不喜歡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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