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回到上海，我下了飛機(jī)，人有氣無力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疲倦不堪。我的糟糕透頂?shù)臉幼樱瑧?yīng)該象寒九冬天被霜打過的茄子，或者象農(nóng)村的原本生活虎總是發(fā)的公豬，突然被人用厲刀煽去了老二一般。出了機(jī)場的大門，我憑著感覺，上了到靜安寺市中心換乘站的小吧，一路上沿著延安路高架下來還算通暢。然后上了地鐵，結(jié)果稀里糊涂的乘了去中山公園方向的，到了終點(diǎn)站，聽到喇叭報站，才發(fā)現(xiàn)走反了，應(yīng)該是乘去浦東方向。搖搖頭，苦笑一下，再折向返回。

到了住，打開門，把行李一扔，鞋子一，人都快虛了。肖柯行在家的，看到我，他臉上著很詭異的笑，我朝他那嘟囔了幾句，丫怎么了，撿了金元寶啦？到了衛(wèi)生間里，洗一把臉，鏡子里的自己，很老態(tài)畢現(xiàn)，眼圈兒黑黑的，底部有了許多的細(xì)紋。鏡子很老實(shí)，它忠誠的、真實(shí)的反饋著你的一切信息。象古代的銅鏡就比較好，它是模糊的，至少能掩蓋一部分你的缺點(diǎn)，盡管是掩目盜鈴似的。我對小琴提起這的時候，她倒是不以為然，總會善解人意的來寬我，男人嘛，有點(diǎn)皺紋還好啦，更憑添一些呢，顯得人也成熟，否則象個小孩老是長不大。有時候，在朋友眼里做事還算雷厲風(fēng)行的我，在小琴面前倒顯得像個娘們兒，在她看來，唧唧歪歪的。其實(shí)，我只是想在人那里撒撒嬌，享受一下她的關(guān)懷，惡心了吧。這方面，她雖然年齡比我小，看起問題來，倒是明白是非的。

在我將要轉(zhuǎn)頭之際，一個人跳了出來，從后面蒙住了我的眼睛。是個女人！因為她是墊著腳尖站在我后的。我感覺到了她纖弱的手指溫度，聞到了她上香的，接著是熟悉的香，熱烈的溫暖的呼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柔的部的摩，甚至聽到了她撲通撲通象小鹿一般的心的跳。她用最調(diào)皮的最歡快的最柔的聲音說，“請猜猜我是誰呀？猜對賞你一個kiss，猜不對呢，你要賞我一個。哼哼……咯咯…”。除了是你還能是誰。我反過來，把她抱了起來，是錢小琴，我的小琴。乖寶貝。終于把你盼回來了，一生一世再也不讓你走。小小的衛(wèi)生間里升騰起了意…

“哎，這位先生，請醒醒，飛機(jī)已經(jīng)落地了?！倍享懫鹂粘藴氐穆曇簦p輕搖醒了我。我眼睛，才發(fā)現(xiàn)剛才著了，剛才的美夢頓時鉛華盡洗，揮一揮衣袖，不帶一片云彩的走了。不，還飄著一層漣漪，無目的向我心房的外面發(fā)散，的我的心的。我沒有說話，怨的看了空姐一眼，那意思是，你為什么要打斷我的夢呢？空姐無辜的聳了聳肩。肚子突然感覺到有些?？战阋姞睿P(guān)切的問，“先生，您沒事兒吧?！蔽覕[了擺手，“謝謝，我沒事的，可能坐飛機(jī)有點(diǎn)兒暈?！?

子還是回到以前的軌跡，象宿命一般，孤零零的游在上海，或者行在長三角的多個城市之間，為了理想，為了生活，走來走去，的很忙碌的樣子。直到喝得爛，被朋友架著回到酒店以后，酒醒了，萬籟俱寂之中，孤寂、憂傷、委屈、苦悶諸多向我同時襲來，然后整夜整夜的不著?？此坪粚?shí)的生活，貌似驕傲、自信、快樂的我，其實(shí)是那么的脆弱、狼狽、無助。寂寞，是一種噬心的痛苦。

那段時間，狂王杰的歌。落魄的憂郁子，伴隨著他的滄桑的高亢聲音，我陶了，暫時忘記了孤獨(dú)。

在桃江路上有個音樂酒吧，有個歌手長的酷似年輕時候的王杰，我經(jīng)常去過去聽他唱歌，坐在角落里，上兩瓶喜力，安靜的聽。有一次，酒吧里人特別少，他還是唱得很投入，我很熱烈的為他鼓掌，還特意了一瓶酒給他，他揮了一下手，表示謝意。再后來，這個歌手走了，問酒吧的經(jīng)理，說他去了北京。子的心，是封鎖不住的。

后來，悲傷王子王杰來上海做一部電影的宣傳，他只是在里面飾演了一部小角，通過朋友了一張媒見面會的門票，看到了真的王杰，他老了，溜光的頭發(fā)，在導(dǎo)演的旁邊低調(diào)寡言的，不過更添魅力，更帥氣了。世界是謝霆鋒們的了，老人就退居到二線了。一場游戲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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