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冬初這番話,可謂是誠意滿滿。
想讓人家投資,出示一份計劃書當然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能把羽毛筆送給很可能是競爭對手的一方,再由著他們依照羽毛筆的原理,試制金屬筆尖,這就很大氣了。
廖清溪和卓遠圖頗覺異樣。
卓遠圖還好心的問道:“袁姑娘可要想好了,若你的羽毛筆被借鑒,很可能會被人先行一步?!?
這就是變相的提醒了。
從旁觀者角度來看,袁冬初用羽毛筆寫單被人看去羽毛筆,之后回去琢磨制作。和拿到實物,根據羽毛筆的筆尖認真推敲,制作的難易程度大不一樣。
借著卓遠圖的變相的提醒,袁冬初給廖清溪扔了一條道德枷鎖:“我相信大老爺。若大老爺覺著蘸水筆的生意可做,定會選擇和我們合作。
“而且,我們和秦公子對蘸水筆的書寫方式多有心得,說不定還能制作出不同類型、不同用途的筆尖。我可以給廖大老爺保證,和我們合作的潛力,必定比另開爐灶有前途的多?!?
廖清溪干笑兩聲,并不著袁冬初的道:“呵呵,老夫對袁姑娘的保證有信心。但老夫自己,卻是不會做任何保證的?!?
說話的同時,他還瞪了卓遠圖一眼。
誰說他一定不能剽竊羽毛筆構想的?
如今被卓遠圖攪局,再被這小丫頭言語擠兌,他就是想,好像也沒機會了?。?
但這姑娘這么有信心的做出保證,依照她之前的能力,這種保證應該很有依仗才對。
好吧,他得承認,他之所以一聽那什么的蘸水筆,立即就生出全盤拿過來、或者通過參股掌握這樁生意的心思,其實都是基于這是袁冬初的起意。
他相信,能把投遞行做的轟轟烈烈的人,弄出的東西一定有搞頭。
一大把年紀了,居然不如一個小姑娘有本事,很惆悵的有沒有?
袁冬初對廖清溪的自我詆毀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再有,這事兒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就算的,還得找秦公子和秦大奶奶商量,說服他們同意讓別家參股?!?
此話說出,廖清溪終于有了理直氣壯開口的機會,“不用了吧?我們都相信,這個事袁姑娘一人便能定奪,其他人皆是聽你安排的?!?
卓遠圖和潘再水也覺得袁冬初這個理由牽強。
區別在于,潘再水是向著自家人的。無論袁冬初的理由是否牽強,為了給合作與否留個余地,不管什么理由,能達到目的便好。
卻聽袁冬初語氣鄭重的說道:“秦公子為人敦厚,但也更令人尊重。不論我還是我們大當家,都很看尊重他。
“更何況,若我不和秦公子商量,一人把事情定下。秦公子自是沒什么想法,但事后延蒲鎮秦老爺得知此事,我們鄉里鄉親的,以后還怎么見面?”
額……廖、卓兩人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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