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大地，殘陽如血。沿著紅河華侯偉所率領(lǐng)的隊伍停下腳步，安營扎寨。牟斌放下手中望遠鏡，感慨道：“原來塞外也是如此景色，天之大人之渺小，蒼穹無盡矣！”
“少在那酸！過來吧，殿下已經(jīng)釣上五條魚了！”汪直不屑的譏諷牟斌，招呼他過來釣魚。
黃河百害唯利一套，這里已經(jīng)是前套地域，當(dāng)?shù)啬撩癫怀贼~，紅河當(dāng)中的黃河大鯉魚養(yǎng)的是膘肥體壯，還不怕人，華侯偉一會功夫就釣上好幾條。
收了釣竿，華侯偉叫過來祝山青：“山青，把魚收拾一下，開膛破肚去鱗洗凈，小爺今天親自下廚，便宜你們了！”
看著華侯偉熟練的烹調(diào)，牟斌贊嘆：“殿下真的是無所不能，連燒魚也會！”
“行啦，殿下聽不見，你拍個啥勁？老牟，馬上就要進入韃子的核心地帶，你有什么情報嗎？”
“你這個混蛋！老汪，再這么說我我跟你急！哦，情報，呵呵，沒情報。”
汪直急了：“你錦衣衛(wèi)可是遍布天下，每年靡費銀子可是不少，你就敢說沒情報？”
“唉，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一年撥下來的銀子是不少，等往下一分，唉，就跟胡椒面一樣。你說這么多的諜子，總不能既讓馬兒跑又不給吃草吧？況且這是哪里？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哪有那么多情報？”
華侯偉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紅燒鯉魚走過來：“來吧，邊說邊吃。”
三人坐在便攜式行軍桌旁，擺下菜肴美酒。華侯偉舉起玻璃杯：“牟大人，我敬你一杯！不為別的，錦衣衛(wèi)為國為民，我佩服得很！諜子身在異鄉(xiāng)，滿眼皆敵，不容易啊！”
牟斌端起酒杯，感慨一聲：“殿下，多謝！世人都說錦衣衛(wèi)是走狗，是鷹犬，可誰知道錦衣衛(wèi)每年在塞外死去的弟兄有多少？牟斌無能，好多弟兄死了很久還背著漢奸的罵名！我！我也沒辦法，真的給弟兄們報功，身份暴露之后，家人必遭報復(fù)。唯有看看哪里出缺，讓弟兄們的后人頂上。唉，我無能啊！”
汪直也是搖頭，看著牟斌痛苦的神情，微紅的眼眶，出聲安慰：“老牟，你也不容易！哎？殿下可是智多星，你怎么不問問殿下？”
華侯偉眼一瞪：“老汪，我好心好意給你們紅燒鯉魚，你就賣我吧！”
汪直看牟斌不太相信華侯偉的能力，有點生氣：“老牟，老汪可沒把你當(dāng)外人！別看殿下只有六歲半，當(dāng)世我找不出能匹敵之人！”
華侯偉笑著手指汪直：“少給老子戴高帽！牟斌，這不是你錦衣衛(wèi)能解決的問題。在我想來，諜子應(yīng)該從錦衣衛(wèi)剝離出來，單獨成立機構(gòu)。你別瞪眼，你不覺著樹大招風(fēng)？”
牟斌一愣：“殿下，錦衣衛(wèi)歷來職權(quán)如此，沒什么吧？”
“唉！我的牟大人！東廠是干什么的？為何偏偏要弄出來一個東廠？甚至西廠？”
牟斌搖頭：“臣哪里知道？”
“唉！錦衣衛(wèi)職權(quán)太重，人君能一直放心嗎？其他衙門不嫉妒嗎？為何錦衣衛(wèi)歷代指揮使下場都不太好？靠向文臣，君主怎么想？靠向君主，大臣們不忌憚嗎？”
牟斌冷汗直流，站起身恭恭敬敬一禮：“多謝殿下提點！臣該怎么辦？”
“呵呵，趁著這回抗旨，上折子請罪，請我爸剝離諜子，不再插手?jǐn)硣季种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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