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從朱厚照降生之后就劃給朱厚照,弘治一直忙于政務(wù),朱厚照成長的每個階段,其實都是劉瑾陪伴。在某種意義上說,朱厚照對劉瑾的情感中,夾雜著類似父愛的眷戀。此刻見劉瑾較了真,不免有些抱怨楊廷和。可楊廷和在之前的大變中,旗幟鮮明的支持自己,人也年輕有干勁,是將來自己的得力干臣,也不好斥責,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蕭敬其實對劉瑾一直沒什么看法,但剛剛劉瑾得勢之后并未跟紅頂白,讓他十分欣賞;加上他也是太監(jiān),楊廷和看起來是針對劉瑾,其實是對太監(jiān)這個群體的鄙視,哪能不同仇敵愾?于是微微一笑:“陛下,劉公公也是賢能之人,何不將珍寶一分為二,看看楊大人和劉公公誰先售賣完畢,那回來的錢財更多?”
朱厚照點點頭:“蕭公公說的是,本來朕想著蕭公公年事已高,隨意管一管銀作局頤養(yǎng)天年為好,現(xiàn)在看來,蕭公公老當益壯,依舊睿智的很。就依蕭公公之言,楊師傅和劉伴伴以十日為期,十日之后,自然見分曉。”
出了養(yǎng)心殿,蕭敬把一張紙箋塞給劉瑾:“劉公公,爭口氣,楊廷和那廝看我等如視豬狗,咱家也看不過眼。吳王殿下妙計安天下,豈是這等酸丁能明白的?”
劉瑾感激的一躬身:“多謝前輩眷顧。楊廷和這廝太囂張,我等雖是肢體殘缺,卻也是一心為公,自問忠心耿耿,卻無端受辱。此番定要楊廷和的好看!”
蕭敬搖搖頭:“劉瑾,你認我做前輩,我就拿個大,說你兩句。楊廷和那廝雖說令人不齒,但在萬歲面前得用,你勝不驕敗不餒就好,也讓那些酸丁看看我等太監(jiān)的氣度!”
劉瑾點頭:“受教!蕭公公金玉良言劉瑾謹記于心。”
楊廷和出宮之后,直奔商標局。找到蔣冕之后,前因后果講述一番,說道:“敬之,這回你可得幫我。”
蔣冕心中嘆息,吳王已成楊廷和心中的魔咒,怎么一涉及到吳王,楊廷和就進退失據(jù)呢?多無聊?贏了沒啥好處,還得罪了劉瑾;輸了更是顏面掃地,何苦呢?意氣之爭要不得啊!他微微點頭:“成!介夫你要我如何幫你?”
楊廷和一笑:“敬之,你這里可是有寶貝。京中數(shù)得上的富商,都在你這里備案,你一聲令下,誰敢不從?”
蔣冕搖頭:“資料我可以給你,但這些商賈沒一個簡單的,我可惹不起。你看看,這張庭和表面上是張記的掌柜,實際上背后是英國公家。這劉笑韋背后是閔桂···”
楊廷和皺眉:“那該如何?”
“請客!你楊廷和一紙請柬,誰還不給三分薄面?飯桌上什么不好說?”
“嗯,也只好如此了。”
“介夫,這些我都可以幫你,但吳王···”
“敬之,朝中大變固然是和順郡王利欲熏心,但究其根源,還是在于吳王步子邁的太快。當日我的擔心一步步成了現(xiàn)實,你說我該如何?對吳王,我還是敬佩萬分,但他的做法實在不能茍同!”
鉆牛角尖出不來了!蔣冕看著好友剛毅的神情,唯有一聲嘆息:“好吧,這事以后再看。我來跟你說說,這珠寶行當里的幾家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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