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雄的命保下來了,可他寧愿自己當(dāng)時就死了。江彬每天用不懷好意的眼光盯著他,也不拷打,就是詳細(xì)給他解說,錦衣衛(wèi)詔獄當(dāng)中的酷刑。
“老曹,我跟你說,人吶,就踏馬犯賤。我聽說詔獄里有這么個貨,死也不招。被獄卒扔給刑部大牢里的幾個犯人,你猜怎么著?一個月之后回到詔獄,見人就脫褲子,自己掰開,還哼哼唧唧的。”
曹雄忍不住了,干嘔兩聲,指著外面:“滾!這等腌臜事污了老子的耳朵!”
江彬樂了:“這也叫腌臜事?老曹你還是聽得少了!老子在遼東的時候,聽說有個···”
曹雄無奈的拱拱手:“得啦,算老子怕了你,別說了成不成?”
“不成!你不招,老子就沒功勞。我說老曹,你肯定是死定了,家里人也都活不了。你就不想給自己留條根?老子別的不敢說,在陛下面前還是有點面子的。”
曹雄哼了一聲,站起身來,直接寬衣解帶,往稻草上一趴:“來吧,老子死都不怕,還怕這個?”
臥槽,這老東西真哏吶!比潑皮無賴還要潑皮無賴。江彬無奈,只能苦笑兩聲,轉(zhuǎn)身就走!這玩意一旦傳出去,朱厚照的名聲那絕對是臭不可聞,自己也死定了,何必呢?
朱厚照見江彬進(jìn)門,放下手里的書,皺眉問道:“曹雄還是不招?”
“唉,還是標(biāo)下無能,找不到曹雄的命門。”江彬現(xiàn)在和朱厚照說話隨便多了,經(jīng)過寧夏一戰(zhàn),他已經(jīng)正式成為朱厚照核心圈的一員。
“罷了,朕也沒打算一定要知道。江彬,這幾天和翼軫軍接觸的怎么樣?”
“還行。牛耀武那幾個也不藏私,有啥說啥,標(biāo)下已經(jīng)摸得差不多了。大當(dāng)家,給,這是牛耀武給我的。”江彬掏出一本小冊子遞給朱厚照。
朱厚照接過來一看:“家國天下?煒弟又搞出什么東西了?”
“說的都是大白話,也都是實話。陛下,吳王真的寫過西游記?我怎么感覺不象呢?”
“你懂個屁?煒弟拿出來的東西,看不懂就對了。等看得懂的時候,呵呵,不服不行!咦?這話?不行,等見了面,老子非得訓(xùn)訓(xùn)他!”
人就不能念叨,朱厚照剛剛念叨華侯偉兩句,劉瑾就跑進(jìn)來:“爺,吳王,吳王殿下已經(jīng)到了!”
朱厚照扔下小冊子,轉(zhuǎn)身就往外跑。江彬趕緊過來攙扶:“大當(dāng)家,你腿上還有傷!慢點!”
華侯偉也是很長時間沒見朱厚照了,來到寧夏城后,華侯偉策馬狂奔,順著最寬的那條街道就沖過去。不用問,誰敢給朱厚照住破房子?最豪華的那處肯定就是臨時行宮!
江彬扶著朱厚照出了安化王府的大門,遠(yuǎn)處一匹駿馬如風(fēng),噠噠的馬蹄聲響徹小城。
朱厚照伸出手大喊:“煒弟!”
駿馬上的華侯偉飛身而起,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一把抱住朱厚照。“你個混蛋!嚇?biāo)牢伊耍 敝共蛔〉臏I水狂涌,滿腔怒火噴薄而出!
朱厚照淚流滿面的強(qiáng)自擠出笑容:“老子是皇帝,御駕親征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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