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密十幾萬百姓，會更加生靈涂炭。難道你又要放棄這一萬人，回去守城？到頭來很可能全沒了。”
“炎奴，你想救人是對的，但不要因小失大，更不要讓你強大的力量，最終只能用來復仇。”
聽了這話，炎奴無從反駁，他有些沮喪，默默帶著妙寒等人進了飲馬鎮。
這里上萬名百姓，可謂人山人海，哭聲震天。
黃半云和韓鐵刀他們，才區區四個人，正在組織幾百名青壯和士人，到處搜尋食物，安撫百姓。
炎奴拉著妙寒走進小鎮，沿著一條大道向前走。
他們的腳下，是一副副骸骨，與混在泥土中的血肉。
“雪兒，你說的都對，但給我選一萬次，我還是會這么做。”
聽了這話，妙寒一句指責也說不出來，只因她被眼前的慘狀所震撼了。
整個小鎮猶如血肉地獄，充斥著難以言喻的腥臭。
在夜光與火把的照耀下，慘慘白骨，更顯恐怖。
她瞬間捂住口鼻，整個人都僵麻住了，任由炎奴拖拽著，走在血泥之中。
每一個腳印，都是黑紅色的。那種踩下去的質感，都令人汗毛戰栗。
她第一次上戰場，殺了幾個胡蠻，就已經感覺不適，而此刻進了飲馬鎮，才知道什么叫累累白骨。
“炎……炎奴……”
她幾乎是半抬著走過這條路，來到小鎮中心，看著如山尸骨與金銀珠寶混合。
整個人都軟靠在炎奴身上，大腦一片空白。
妙寒生平第一次體驗到，文字與現實，差距有多遠。
有些味道，是寫一萬多字也無法描述的。有些觸感，是窮盡所有想象也難以體會的。有些視覺沖擊，唯有親身經歷了才能知曉。
“雪兒，這里每時每刻都在死人，土里埋得更多。”
“神識所見，這里起碼死了兩萬多人。”
“你說的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但當時的情況，我也真的等不了。”
炎奴十分難受，他也不知道殺完敵人，救下這一萬百姓之后該怎么辦。
他只知道，不出手，這些人就全死了。
可現在一想，他也很擔心這些人還是保不住，甚至可能被這些人拖住，而導致高密城他也護不住。
炎奴非常沮喪：“雪兒，我沒你們看得那么遠，我只看得見眼前火紅的血。”
“我是不是錯了？”
妙寒跪倒在地，痛哭失聲：“不，你沒錯……”
她看了無數的書，了解了許多關于戰局的情報，又聽了很多士人講述胡蠻殘暴肆虐。
可那永遠都只停留在想象，而人是有極限的，永遠不能想象沒有見過的東西。
她困在朱家大院中，常常于地圖上戰棋推演，可標注的也只是一串串數字。
今天她才知道，什么叫尸橫遍野，什么叫慘絕人寰。
在這些描述的后面，是無數根本無法描述的東西。
亦如呂氏春秋所云：‘此皆亂國之所生也，不能勝數，盡荊越之竹猶不能書。’
到底什么是苦不堪言，什么是猶不能書。
讀書人只能想象，唯有親歷者才能體會到，語言和文字，都是蒼白無力的。
……
書友正在讀： 封天神帝訣 兩小無猜 造化鴻蒙 無限穿越從諸葛北伐開局 輕狂小毒妃 誤把師祖當爐鼎（修仙1v1 ） 重生紅星之路 萬人迷渣受在修羅場翻車 盜妃權傾天下 開局快遞獎勵頂級跑車 源家家主不想轉世 開局推演世界末日 異界天神系統楊峰楊玉嬋 [快穿]誘受虐渣指南 明朝小相公 開局一個路邊攤[美食] 重生歸來5000年江陵莫幽蘭 鬼醫鳳九 千日草盛開的時候 九鼎記 有龍在臥 海賊之超級卡牌系統 你別撒嬌了許寧青常梨 惡魔吃上癮：寶貝兒，你真甜 戲里戲外（現場h） 末世戀愛法則 靳少的野蠻嬌妻 回到六零年代 穿成炮灰后和精分白蓮花受he了[穿書] 這個世界，危在旦夕 我呼吸就能變強 我成了異界強者李凡慕千凝 我才是他的白月光（穿書） 瀟瀟的前世今生 少帥，正經點 越夏 芷心記 蛇血欲焰 他的小公主 藏匿薄荷[娛樂圈] 全員丁字褲和不穿內衣的世界_高h 咸魚替身只想撈錢躺平 [SVT]又見未名海 四合院之痛打白眼狼 自甘 斯年（NP） 豪門霸總為我生娃 淪陷（NPH） 輕舟 (1V1 娛樂圈H) 洪荒：諸天都是我顧客 合歡宗掌教日常（仙俠 NP 高H） 從走出德云社開始 重生末日之冰雪戰神 薔薇插在冰山上 萬人嫌假少爺承包了農場 虐戀姻緣：男神寵妻無度 蟲族綠茶雄蟲愛撒嬌 穿回古代做太監 我是涂山雅雅的守護靈 光陰之城 - 鏡中人 （瑯琊榜+劍三）情緣你好 快穿之前任女配，男主追回計劃 我的憂郁小姐 [家教]三途川的逃亡 狂徒張三，這都能被你辯成無責 離婚前后 撩撩欲睡：總裁追妻路漫漫 武唐攻略 逆天神醫之紈绔九小姐言墨瀟簫 嘗歡掠愛 妖骨 異世玄仙路 盜墓：為保研，墓里把校花卷麻了 穿書女配美又嬌 師父，我偷靈草養你 總裁是個寵妻狂宋星辰慕霆蕭 全民吞噬：開局覺醒sss級天賦 第十年 非人類馬甲聯盟 扮演諸天神話 看過漫畫的我手撕劇本 地球蘇醒時我變成了女劍圣 不完美 特殊任務 海獺我呀，被人魚飼養以后 臥冰記 最強兵王蕭晨蘇晴 財閥學霸是室友 乖巧啞妻人設崩了 全能武帝 無敵學霸系統 少主今天打臉了嗎 晴朗 校花的透視狂少 [偽綜漫]腦殘兒童歡樂多 我一個屁降服龍，震驚全宇宙 重生之嫡鳳 都市淫狐傳 渣男每天都想讓我離開 娛樂：開局一把嗩吶，震驚世界！ 逐星 三國：寒門崛起 名門蜜戀：總裁領證吧 HP任務人生 超級醫術高手陸逸葉天心 帝君擼狐日常 咸魚病弱過家家[穿書] 我的恐怖直播 賽博江湖，專治不服 我成了后宮最大的反派 全新紀元:覺醒SSS級恐怖天賦 AB配對的可行性研究 超神：四舍五入我老婆是三王 綜武：多子多福，從江玉燕開始 都市傭兵之王 漫威里的旅法師 北宋·清泉奇案之城禁 撿太子后嫁給他死對頭 橫推諸天從吞噬開始 我磕的cp都be了 你是人間理想 變小后逃到橫濱當團寵 穿書后從練習畫符開始 庶女驚華：毒謀傾天下 娛樂：德云少班主？抱歉，不干了 一代球神張鐵漢 孟嬌然霍洲霆 山村小神農 淫唐傳(H) 女神的貼身侍衛 諸天世界，無限人生 為了通關我選擇背刺 驚天武祖 復仇三公主 人在超神娶妻鶴熙 影視：鳴龍少年，女友程雨衫開始 緊急逮捕令 剛下山就被女神騙去領證了 我，大唐軍神，從滅突厥開始崛起 陳萬里唐嫣然 面具嬌妻 漫游在諸天影視世界 忘南風不姓周的老板娘 欲情故縱 養蓮 年代文真千金是天才相師 夏陽 斗羅林動穿越霍雨浩，神王破防了 反派團子四歲半 重生之寫文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