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陽說不出話，就這么看著秦秋白的臉，兩人對視之間，眼神流轉(zhuǎn)。

半晌，他才道：“是我沒用，一直沒有我媽的消息，我也想不出她能去什么地方。”

“阿姨才來這邊幾天啊，沒去過什么地方也能理解，這么自責干什么？阿姨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們?nèi)フ艺遥∪ツ慵腋浇グ寻⒁套哌^的地方全部找個遍，總會有些消息的！”秦秋白表現(xiàn)得比程陽理智的多，她沒有太過悲傷，而是拉著程陽的手往外走。

沒有人做出更多反應(yīng)，連陳姐也只是在后面跟了兩步，喊道：“我就不跟過去了，你們到時候要是有任何消息直接聯(lián)系我，需要幫助也好，撤案也好，一定要跟我們說一聲，知道了嗎？”

連連應(yīng)聲之后，程陽被秦秋白拉上來車，他掙扎著掏出了車鑰匙：“我一把車開過來了，我可以載你過去的。”

“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能開車嗎？我都怕你開到一半就走神！你不要命，我還要命的！”秦秋白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這么嚴肅的語氣說話了，明明看起來很兇，但其中卻暗含著關(guān)心。

程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把鑰匙收了起來，然后乖乖坐在副駕駛上，看著車子緩緩駛動。

在保持安全的前提下，秦秋白把車速踩到了極致，兩人很快又回到了那個公寓樓下。

和物業(yè)溝通之類的事情警察已經(jīng)做過了，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去那些監(jiān)控不太好用的地方。

兩人在樓下轉(zhuǎn)了一圈，問了那些跳廣場舞的打野大媽，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又繼續(xù)輾轉(zhuǎn)周邊，甚至找到了榮從那里。

“阿姨失蹤了？不是昨天晚上還……”榮從頓了頓，沒有繼續(xù)往下面說，只是點點頭，“我會馬上給手下的人通知，關(guān)注阿姨的情況，你別太擔心了，阿姨一定會沒事的！”

旁邊有個虎視眈眈，一直沒說話的秦秋白，程陽不敢多留，連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然后就走了出去。

外面太陽很大，城市的溫度很熱，程陽能夠感受到灼熱的陽光就打在自己臉上，他額頭和后背都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但他卻只覺得心里很涼。

那種透心涼心飛揚的感覺。

“阿姨還去過什么地方嗎？”秦秋白這會兒也沒有太在意榮從的事，只是冷靜問著。

“還能去什么地方，除了片場就是……”

他這話還沒說完，手里牽著的小飛已經(jīng)朝某個地方跑過去了。

“這個方向是……”兩人對視一眼，一邊跟上小菲的腳步，一邊齊聲道，“菜市場！”

哪有人找人會想著去菜市場的？同樣，菜市場里人來人往，嘈雜熱鬧，而且很少有清楚的監(jiān)控攝像頭，這明明是最好躲藏的地方。

菜市場距離這棟公寓樓并不遠，他們沒花多久就走了進去。

可惜兩人都沒來過這個地方幾次，對菜市場并不相熟，他們站在菜市場面前茫然無措，腳邊的小飛也只是在入口處打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