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梅婷和媚佳
從商業的角度看,整個歐洲是個完整的一體化的市場。歐洲人本身的文化、情感和歷史使許多的思想家和政治家把一個統一的歐洲當作畢生的奮斗目標。
但丁在他的《帝制論》一書中曾描述了歐洲大陸在一統之下得治的模糊愿望。康德、諾瓦利斯、伏爾泰、盧梭、拉馬丁、米什維、維克多.雨果、科布登、圣西門、邊沁、馬志尼、卡塔內奧、喬納爾蒂和加里波的等都曾予以鼓吹。雖然早在一九二九年九月五日,法國外長阿里斯蒂德.布里昂就提出了建立歐洲合眾國,但政治的聯盟遠沒有經濟的合作更順利和實際。卡爾家族實際上在歐洲大陸建立了他的商業王國。
無論是沈著的英國人,反復無常的德國人,好爭吵的法國人,還是靈活的意大利人和謹慎的荷蘭人,所有歐洲人做生意的方式與古老的商業歷史沒甚麼太多的變化,世襲的家族在時代的變化下許多是對新的領域采取不同的操作,而對傳統的市場領域,古老沿襲的歷史占據了主導地位。我個人認為,德國產生哲學和思想,法國產生藝術和文化,英國產生商業和金融,三者構成了整個歐洲的經濟,而歐洲經濟實際上是控制在幾個世襲的大家族或分支企業手里,至少傳統市場如此。由於主要介紹女孩子的故事,商業方面的內容可參閱《看不見的帝國》最初與卡爾先生只是禮節上的往來,彼此談不上更深的私人友情。有一次在喬治.漢密爾頓的城堡(我習慣這樣稱喬治的古老別墅)有一個半商業性質的交際聚會。喬治不怎麼與我們這些年輕人聊與生意無關的事,正常禮節過後,大家三三兩兩自由組合在大廳或後花園聊天。我和瑪格麗特與卡爾夫婦坐在大廳一角閑談。
那時我和卡爾夫婦認識已半年,雖然在交際圈經常見面,但很少交流生意上的事,其實我們彼此都對對方作過比較詳細的調查和了解。
當時卡爾先生想從他歐洲其他的制造業領域收縮,而更多的投資轉向新產業和新的領域制造加工。其中一項是涉及高科技產品的投資,生產基地準備設在科隆,同時準備將制造業的回籠資金加大金融業的投資比例。公司的大本營依然設在倫敦,但在德國法蘭克福設立公司的德國核心企業。我對卡爾先生的動向和經營走向作過調查,知道他的資金走向,那時,我考慮的是如何通過資金的滲透加入到卡爾的經營中,畢竟,老喬治的興趣點更多的只是在房地產和傳統的領域,而銀行金融業方面我一時很難介入。我希望加大在德國的投入,這樣,可以在英國以喬治.漢密爾頓、在法國與史密特、在德國與卡爾,構成我整個經營的三角模式,帶動整體歐洲的業務。英國以金融和商業為主,法國方面以娛樂、文化、資訊、傳媒和新型產業為主,德國以制造業和高新技術為核心,同時作為所有經營的直接資金投入終端,而倫敦是最好的資本運營場所。
我當時可動用的資金,主要來自美國公司華爾街的資金,日本財團會社,蓄備量本來不是很大。但因為當時與巴提波特.羅桑先生形成了合作關系,羅桑先生的所有資金可隨時作為我的後備金,加上與香港李公子我們自有的亞洲投資資金,因而在當時資金準備已經不是問題。羅桑先生去世,以羅桑先生的遺孀奧麗泰與我的特殊關系和充分信任,我實際上可以統籌羅桑先生的資產,更是可以為大舉進入歐洲市場開拓疆域。
與卡爾夫婦聊得比較多的是東西方文化的差異,純粹是無關痛癢的閑話。但卡爾先生顯然比較關注我談話對亞洲和美國文化和市場、人文的比較,歐洲我當然沒有發言權。卡爾先生是一個內向的人,他必須要進行持久的溝通才會進入聊天的佳境,變得侃侃而談,卡爾先生告訴我他自己對歐洲和美國的不同點和他的認識,那是第一次比較系統交流雙方對有些事情和市場的看法。
那次聚會後三天,我在巴黎與羅桑先生商量一個合作項目。秘書瑪利亞小姐告訴我,卡爾先生來電話,邀請我如果方便的話周末到倫敦他的家里聚會。
抵達倫敦,下榻我喜歡的。讓隨行的助理卡其拉松先生為卡爾先生的寶貝雙胞胎女兒購置了禮物,晚上約見了幾個朋友,了解一些金融和商業方面的最新信息和企業的動態,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是,卡爾先生的企業正在與美國某投資金融集團洽談資本拆借和建立戰略投資夥伴關系。
來日,我應約到卡爾先生在格雷斯grays的私人莊園。我原以為是一個小型聚會,結果只有我。那時我就覺得卡爾先生不是單純邀請我到鄉村休假了。
卡爾先生和梅婷、媚佳迎接我。看見我一個人獨自來,卡爾似乎很滿意,看得出媚佳也非常高興。怡倫和怡妮也蹦蹦跳跳地出來圍著我說笑。
梅婷充滿柔愛地看著怡倫和怡妮,笑著對我說:“怡倫和怡妮看來與大衛先生天生親近,許多朋友在我家來好幾年,她們從來不理睬的。”
我的體會是,要想與合作夥伴關系親近無間,他所愛的東西你一定要愛。我也確實喜歡這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子,最初一年我都沒分清誰是怡倫,誰是怡妮,最後還是靠兩人身上不同的淡淡的氣味來區分,以後才知道,怡倫的小耳垂上有一顆幾乎看不見的小痦子,僅此區別。
我含笑問怡倫和怡妮:“誰是怡倫,誰是怡妮?”
怡倫和怡妮互相望望,怡倫嘻嘻笑著說:“大衛先生怎麼總區分不了我們呀,我是怡倫,她是怡妮。”
卡爾微笑看著女兒,滿臉堆滿了笑容。嬉笑說鬧了一會兒,梅婷對怡倫和怡妮說:“寶貝,進房間去吧,你爸爸要與大衛先生說話。”
“大衛先生,您今天會住我們家嗎?”
怡妮歪著頭,關切地問我。
卡爾夫婦和媚佳也看著我,我笑笑:“現在我還說不好,到時才能決定。”
我與卡爾先生聊了兩個多小時,經過了短暫的彼此試探,很快取得共識,初步達成了合作意向。不多說。
我在花園里靜坐,想著與卡爾先生合作的細節,媚佳嫋嫋婷婷地走過來。
“大衛先生,我打擾您嗎?”
媚佳柔柔地微笑問我。
我靜靜心,含笑說:“正好,我想輕松一下,請坐。媚佳小姐。”
媚佳穿著淡蘭色的絲裙,腳踏軟底布鞋,鞋上繡著白色的小花。媚佳輕輕坐下,兩膝并攏,雙手自然放在膝蓋,黑白分明的眼睛平視著我,微笑著說:“大衛先生真是年輕有為,卡爾很少邀請比他小的人單獨來這里聚會的,看來他很欣賞您。”
“承蒙卡爾先生厚愛,我更佩服卡爾先生的商業智慧。”
“您會與卡爾合作嗎?”
媚佳看著我問。
我笑笑,我想起了瑪格麗特與媚佳的關系,沒答。
“對不起,我也許不該問。”
媚佳笑著說。
“沒關系,有機會我很樂意與卡爾先生合作。”
媚佳猶豫了一下,笑道:“我告訴你一個小事,有許多朋友都在打聽你的事情。”
“噢?哪方面的事?”
我淡然一笑,裝做不在意。
媚佳賣關子,笑笑:“哪方面都有吧。”
說完,媚佳不繼續往下說了,算是對我剛才她的問題不痛快回答的一個回敬。看來媚佳天天在交際圈活動,還真不是一般的人。
媚佳希望引起我好奇心,我才不落她圈套呢,我不想欠她人情,我起身,笑著說:“謝謝媚佳小姐的話,我能陪你一起回房間嗎?”
媚佳有些失落,但還是笑著站起。我摟住她腰向房間走去。媚佳抬頭看看我,笑著說:“瑪格麗特小姐知道你來倫敦了嗎?”
“我直接就來了,而且明天還要趕回巴黎,所以沒來得及告訴她。”
媚佳抿嘴無聲笑笑。
我與卡爾開始了單個項目的合作。與歐洲人合作,很難象在香港比如與李公子那樣操作,雖然我與卡爾幾乎也是比較好的不僅生意上的比較好的朋友。我總覺得這是與卡爾自身性格有關,卡爾做事一板一眼,而且輕易不袒露心懷。但我與卡爾的德國之行改變了我的看法,也改變了我們之間的關系。
無論怎樣,我與卡爾開始了全面合作。
有一次我正好在瑞士與父母休假,卡爾專程到瑞士拜訪我父母,陪我父母呆了一天,他約我到他家鄉去看看。父母知道我們不會是單純的旅游,母親告訴我有小雪和妹妹嬌嬌陪著他們,我不用擔心,讓我與卡爾去德國。
我與卡爾先到法蘭克福,訪問了卡爾先生在法蘭克福的公司。然後我們一道來到慕尼黑。卡爾笑著介紹慕尼黑有四多即:博物館多、公園噴泉多、雕塑多、啤酒多。
慕尼黑(munich,munchen)位於巴伐利亞州境內的阿爾卑斯山北約40千米的伊薩爾河邊,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現在的城址是伊薩爾河的古河道。慕尼黑是卡爾家族的發源地。
我們住在卡爾父母的歌特式的宮殿似的豪宅。卡爾父親去世後,卡爾大姐安娜小姐陪著母親住在老建筑里。安娜是一個胖胖的五十多歲的老處女,一直未嫁,一個和善但不太多說話的人。卡爾的長兄辛勒先生主要在慕尼黑從事家族地產和釀酒、傳統制造業的經營和管理。二哥基特先生沒有具體經營家族的產業,以協助辛勒先生的名義而實際實際上主要呆在慕尼黑為主。辛勒先生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分別是科爾、奧特、小辛勒和史萊麗。我接觸多的是他的大兒子科爾和女兒史萊麗。基特先生一兒一女,兒子叫歌特尼采,女兒叫奧莉特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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