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巴黎生活:貴婦朵拉
我在巴黎認識的新朋友和合作夥伴羅桑先生的交際很廣泛,他非常鍾愛我,所以只要我在巴黎,他會帶我出席各種社交場合,有時他自己也組織一些酒宴或舞會。最初我認識一個學芭蕾的女孩子安琪(不是貝卡的模特朋友安琪)每次陪我出席所有的這類活動。我這人天生不擅跳舞唱歌,羅桑夫人給我介紹跳芭蕾的女孩子安琪教我跳舞,同時出席舞會之類的活動也就帶上安琪小姐一塊參加。
安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活潑的女孩子,最初其實只是聘用作為我單純的舞蹈教練。在巴黎上流社會交際,學會跳舞是一個基本功,過去雖然在亞洲、美國經常出席舞會,但說不上太復雜,簡單出席與女伴跳幾支曲子就可以了。法國乃至歐洲的舞會太專業,而且有些禮儀還不純粹是舞蹈方面的。正想羅桑先生笑著告訴我的,要想進入歐洲市場,首先要進入交際圈,有時你在交際圈受歡迎的程度,決定你在生意圈受歡迎的程度。這是做生意的一項基本功,我即使再怎麼不喜歡,為了生意也只好聽從羅桑先生的安排。
安琪小姐其實是羅桑夫人交際圈的朋友羅貝格兒夫人女兒的朋友。安琪父母是巴黎一家公司的普通職員。她從小習舞,雖然沒有正式進入過上流社會禮儀的訓練,但她本身的舞蹈感覺真的很好,在她引領下我很快學會了許多過去幾乎無法相象的舞姿和動作,當然,社交禮儀本身我會教安琪,而法國上流社會特定的許多禮儀羅桑夫人是最好的老師。
法國各類聚會繁目甚多。雖然社會進入了二十世紀末期,但法國社會的許多聚會按我的看法依然保留著過去法國遺留的許多習俗。聚會分三類,一是以傳統的那些家族為核心的聚會,這往往是整個歐洲豪門的聚會,要求更加講究傳統禮儀和習俗。一類是核心企業為中心的聚會,這類雖然有許多新興的家族和後起的企業,但在吸收了現代交際現實的同時也遵循了許多傳統的歐洲習慣。第三類是純粹朋友型的小型聚會或因某一特定目的而舉行的小型聚會,如誰的生日,誰家孩子的成年踏入社交界的初次舞會,結婚慶典等等。為了敘述方便我自己把這三類聚會分別叫做家族聚會、商業聚會和朋友聚會。當然,實際的情況遠比這復雜,可能許多我至今也沒弄明白,好在是講一些女孩子的事,這些也就忽略不提了。
有一次到巴黎剛在酒店下榻。羅桑先生的管家蘿伊小姐(大家都叫她蘿蘿)來電話告訴我,羅桑先生約我晚上一起參加一個家族聚會,并希望我提前先去羅桑先生家。一般聚會前,我總是提前到羅桑先生家,聽他介紹舉辦聚會的主人的情況和可能參加者的情況,以及相關的關系,羅桑先生會象長輩一樣告訴我許多要注意的事項。雖然有時是一種很隨意的口氣,畢竟我不是一個單純的學徒,我的身價幾乎超過了他,所以說話時羅桑先生更多的采用的是聊天甚至開玩笑性質的。羅桑先生天生是一個幽默的人,談笑風生中讓我知道了該怎樣去做。
到約好的時間,我抵達羅桑先生熟悉的別墅。蘿蘿帶我到客廳。安琪小姐早我而到。見我抵達,稍稍問候,羅桑夫人和安琪小姐就為我打扮忙碌起來。羅桑先生遠處看著她們忙碌,笑呵呵地說:“大衛先生,你來了,夫人和安琪小姐可找到樂趣實施女人的能耐了。”
我已經習慣了她們這樣,對羅桑先生笑笑。一個女孩子一個意思,在香港,小雪按她的意思要求來設計我,在日本,真瀨按她的想法為我添置行頭,現在在巴黎,羅桑夫人又按照她的理解和社交需要來設計我,按我個人的理解,可能與她們自己的審美相關,或許唯一不同的是,羅桑夫人可能更客觀地考慮出入巴黎社交圈的需要,而不太個人感彩。但真不帶嗎?我想很難說。
聚會在卡羅亞伯爵的豪華莊園別墅舉行。典型的家庭聚會,邀請了許多家族的朋友參加。卡羅亞家族本身就是歐洲最古老的豪門旺族之一。
一般而言,這種聚會因為來的都是熟悉家族背景或朋友的家庭,彼此地位和身份相當,因而多數情況下,分成三類組合,家族實際的掌門人一個小圈子,多數是家族中德高望重的老人。第二類是成年男人一個自由的小圈子,第三類多數是剛進入社交圈的未成年人一組。按我身份應該是參加第一類,可是與一幫老先生呆在一起也實在無聊,但與第二類人呆一起,主人又覺得有些怠慢。夫人們也基本上按照這種格局分類,當然未出閣的小姐往往跟母親呆一起。這是一種自然約定,沒有誰硬性安排,如果你弄錯了自己的位置,別人不會指出,但你自己會明白是一種缺乏教養或沒有社交經驗的表現。
好在有羅桑先生引導,進入熱鬧而安靜的聚會大廳。羅桑先生與認識的朋友打招呼,同時介紹我與之認識。羅桑先生直接帶我到卡羅亞先生前面,互相握手問候。羅桑先生用法語向卡羅亞先生介紹了我。
卡羅亞先生六十歲左右,紅光滿面,說話雄渾而帶有磁性,是一個很健談的紳士。卡羅亞先生微笑著請我坐下,同時將在坐兩位先生給我作了介紹。
我心里早有精神準備,但坐下看看幾位危襟正座的老紳士覺得還是有些別扭,似乎插不上話,傻傻坐在那里不知說甚麼好。
舉目望望四周,我們是坐在大廳的六分之一的一角,擺放沙發很自然形成一個相對獨立的小圈子,以後我才知道,這是純粹為了家人一起聚會的一種程式布局,如果不是帶家人出席,則是相對隔離的房間了。
每人身後站著一個著裝整齊精練的小夥子服務。我看遠處,羅桑夫人正與幾個夫人小姐在一起說笑,安琪小姐站在羅桑夫人身後靜靜地聽夫人們說話。我感到有許多眼光在探究我,既有夫人小姐們的眼光,也有許多男人的目光。確實,那是我第一次出席巴黎真正意義上的家族聚會,對我還是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新鮮的,而我與卡羅亞先生、羅桑先生等一起同坐,本身就說明了我的特殊點。
聚會說了些甚麼記不太清了,加上大家多數用法語交談,我更是云山霧罩不知所云。
我沒有太深的印象第一次見了那些人,但認識了卡羅亞先生。那種富麗堂皇的優雅和夫人小姐們旋目的衣裝,讓我感到過去無論在日本,美國還是其他任何地方的聚會都相形見拙。似乎每個來的夫人太太小姐都嫵媚豔麗,那種視覺的沖擊力比聚會本身給我的感覺更深刻。
與安琪的關系也沒有甚麼特別之處,那個夜晚從卡羅亞伯爵的聚會出來,安琪跟我到了我下榻的酒店,我們彼此吸引,沒有太多的言語彼此明白了對方的渴望,我們,安琪住在了酒店我的房間。
第二天,我與幾個商業界朋友見面,安琪很自然地陪著我。我印象中,那期間安琪就一直與我住在一起。我不知道她怎麼向家人交代的,我只想說,作為舞蹈者,安琪有一個令人著迷的柔軟的身體,但她本身并沒有給我特別深的其他的感受。但她帶給我最初在巴黎的許多美好的時光。
羅桑夫人比羅桑先生先感覺到我和安琪的關系發生了變化,也許女人天生敏感。當我們在卡羅亞先生家聚會過了三天。羅桑先生在他的別墅舉行一個舞會。我和安琪應邀參加。當我和安琪按時到達,我與羅桑先生握手,羅桑夫人上前輕輕擁抱我,含笑在我耳邊輕輕說:“大衛,不要輕易介紹安琪小姐與你的關系。”
事後我想,或許安琪沒有特殊的家庭背景,羅桑夫人是怕我因此而失去了在舞會與許多夫人、小姐交往的自由。畢竟來的多數是家庭顯赫的人,我的陪伴應該不是一般的人。羅桑夫人并沒有看不起安琪的意思,她更多的考慮的是我發展的需要。感謝羅桑先生和羅桑夫人的一片苦心。
卡羅亞伯爵家我的首次登場,自然引起了社交圈的注意,我想也許經過了幾天的了解,大家應該多少知道了我的背景和基本的情況。說實話,當時年輕是我最大的本錢,畢竟象我那樣作為家族的繼承人,真正操持家族生意的人不多,多數跟我年紀相當的人,只是協助父輩做一些工作。
羅桑先生家的舞會,我明顯感覺到許多異性的觀察的目光,而且多數是成年的夫人的眼光。過了許久,羅桑夫人一次聊天時笑著說:“大衛,好多夫人把你作為了夫君的最佳目標,你可要把持得住啊。”
卡羅亞伯爵的長子比加先生與羅桑先生年齡相仿。他被邀請參加了這次舞會,我印象中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比加先生的夫人朵拉。其實還認識了許多人,因為多數人以後沒有甚麼瓜葛所以也就不多說了。
我至今仍為,離開北京後在澳洲學校那一段與女孩子們醉生夢死的生活幫了我,否則見到如此優雅嫵媚的許多法國女人,我早把持不住自己了。澳洲生活的唯一好處是使我不再對外國女孩子充滿了無限的神秘感,同樣,我自己都記不清與多少的外國女孩子,收獲之一,性好象不太是吸引我的主要地方,能使我理性地將商業利益放在第一位。
我可以認為許多羅桑先生後期的聚會多數是為了讓我認識更多的朋友。當然,對羅桑先生和夫人來說,經常舉行各種聚會是上流社會交往的需要,何況羅桑夫人本身就是一個愛好交際的人。
羅桑先生更多的時間呆在倫敦和法蘭克福,如果我正好在巴黎,羅桑夫人參加聚會常邀請我陪同參加。這在交際圈很正常。從一定意義上講,羅桑夫人因我的陪同而身價倍增,畢竟我本身就是很受歡迎的人,我們算是相得益彰吧。我從許多夫人羨慕羅桑夫人的眼神和言語中可以檢驗這點。
法國上流社會絕對不會因羅桑夫人總與我出席聚會而聯想到其他,羅桑先生也不會因此產生猜想。我想,這真要感謝法國傳統的交際規則和習慣。
因為羅桑夫人總與我出席相關聚會。我們關系自然親密了許多,我覺得羅桑先生把我當作自己的孩子看待,而羅桑夫人更把我當作了她親兄弟看待。那種親情的友好實在讓我感到很溫馨和幸福。
有一天要出席一個聚會,羅桑夫人和安琪自然細心為我包裝。準備離開前,羅桑夫人笑著問安琪:“安琪小姐,我總帶大衛先生出去,你不會有意見吧?”
安琪笑道:“夫人,您怎麼會這樣想?其實您更適合與他出席這類活動,是不是,大衛?”
我笑笑,不置可否。
在車上,羅桑夫人笑著對我說:“按理安琪小姐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可惜就是與你身份不符,做你一個地下情人可以,但作為社交的女友好象不太合適。大衛,怎麼不讓伊芙琳小姐到巴黎陪著?”
“她有自己公司的業務,她不太習慣,也不是太喜歡這樣的交際。”
我笑著說,對羅桑先生和羅桑夫人我從來沒有甚麼太多掩飾的。
羅桑夫人溫柔地看看我,說:“大衛,先生很喜歡你,他對我說過多次,如果有你這樣一個兒子,他一生就真的心滿意足了。”
“你們跟我父母一樣。”
我真心地說。
羅桑臉微微一紅,笑笑:“我可只希望有個象你這樣的兄弟就行了。”
隨著公司定在巴黎,與羅桑先生合作的密切,我漸漸開始適應了法國的生活,并開始在生意上有了許多新的開拓。交際活動擴大了,但與羅桑先生一家關系更密切了,當然,認識的法國女孩子也更多了。安琪知道我們分手是遲早的事,她主動提出了我們分手。安琪喜歡自己做些事情,我出資讓她開設了一家專售名牌的專賣店,安琪的店至今仍在圣米歇爾大道經營著,後來,有一次我與貝卡去盧森堡宮,還順道去看過安琪,她看上去依然沒甚麼變化,不多說。
比加先生從事的投資領域廣泛,其中有一項屬於比加先生贊助投資的關於法國傳統工藝品的開發和研究。比加先生時常會帶些小工藝品贈送給我,當然,我回中國或從其他地方到巴黎也會讓人收集一些其他地方的工藝品回贈給他,比加先生酷愛各類藝術品的收集,而我純粹是禮節交往。相對而言,我們更象是朋友的交往而不是生意上的夥伴。
法國的主要合作夥伴兼朋友之一史密特先生與比加先生十分熟悉,因而我們常常進行純粹私人性質的聚會。既然羅桑夫人有些聚會經常帶我參加,我漸漸在巴黎有了自己的活動圈,偶爾活動也邀請羅桑夫人陪我參加。如果羅桑先生不在巴黎,羅桑夫人一般會欣然參加,如果羅桑先生在巴黎,她會笑著征詢羅桑先生的意見。羅桑先生總是笑著說:“難得大衛喜歡你陪著參加聚會,你應該高興才是。”
羅桑先生通常也會笑呵呵地對我說:“大衛,別總把我心愛的小寶貝借出去,晚上可沒人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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