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山艱難地轉頭看向他,看了片刻匆匆走過來,突然一拳砸在雷赫蒙左臉頰上。
“我他媽不是你意yin獵奇的對象,再讓我聽到一句你胡言亂語要么我走,要么你走,我們倆總有一個必須離開安保局!”
夜色漆黑,寒冷,讓雷赫蒙有點分不清這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看著維山的車子迅速離去,雷赫蒙好想大哭一場。
他的愛情,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病房裏,江聿風把鹿缺的衣服解開,擰了帕子仔細給他擦拭。
“這么多年都沒有體驗過的心痛滋味,我這次算是都體驗完了,你可憐可憐我,別讓我痛死好嗎?”江聿風一邊擦一邊自言自語。
鹿缺一動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
江聿風又繼續說:“我也搞不懂我為什么會愛成這樣,但是一想到可能會失去你,我真的連活下去的興趣都沒有了。寶貝,不要拋下我一個人好嗎?只要你醒來,我什么事都答應你,哪怕你要這個世界我也搶給你好嗎?”
床上的人依舊半點反應也沒有。
江聿風閉上眼緩緩呼氣,阻擋住眼裏的淚水。周醫生說,這種情況下,大多數病人會連聽覺也關閉,以免被外界的人和事動搖決心。
所以,不聽、不看、不說、不感覺、不體會,就這么殘忍地走向死亡。
一想到這個事實,江聿風真的感覺要瘋了。
為什么會這樣?
為什么要做這樣的決定,為什么要這么狠心扔下他一個人?
江聿風幫他擦洗完,上到床上伸手將他抱進懷裏,在黑暗中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記事以來從來沒有哭過的男人,在病房裏抱著心愛的人淚如雨下。
早上九點,一名護士推著藥車進到病房。
江聿風靠窗的沙發上,表情嚴肅,仿佛若有所思。
門口,那布冷著一張臉站崗,他的臉上有一條疤痕,是跟黑金蜥搏斗留下。他應聘安保局的時候,因為外表看起來比暴徒更兇狠一度落選,之后江聿風聽到下屬調侃此事,又打了電話叫他過來。
在試過他的身手后將他破格錄用,專門執行特別任務。偶爾去斬金角斗場串場,賺了不少錢。他是個沒太多想法的人,反正江聿風安排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門內,寒冷守在鹿缺床邊,隨時聽江聿風吩咐。
護士麻利地準備藥,看樣子是要給鹿缺輸營養液維持生命。
眼看針頭就要扎進手臂,江聿風突然說:“等等。”
寒冷眼疾手快,立即抓住護士的手腕阻止,看向江聿風,等候他的命令。
護士納悶地看看他們。
江聿風起身,走到藥車旁邊,拿起空掉的藥瓶,“這組是什么藥?有什么功效?”
“這不是藥,目前病人昏睡不醒所以主要是給他輸送一些營養液維持生命。”護士解釋。
江聿風翻看瓶身,“為什么瓶身上沒有說明?”
“這類是保健用品,因此沒有特別說明。”
“這是周醫生開的藥嗎?”
“是的。”
江聿風放下藥瓶,“好,那我先給周醫生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護士一楞,手腕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寒冷感覺到立即警覺地看向她。
然而,周醫生的電話并沒有人接,有人回覆說周醫生正在手術室做手術。
江聿風掛上電話說:“既然不能聯系上周醫生,那你暫時不要用藥,等周醫生出來我確定后再說。”
護士一聽頓時叫起來,“你們這樣做會耽誤病人的病情,萬一出了什么事可不要怪我們醫院。”
江聿風表情嚴肅,“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讓人立即把藥拿去化驗,等化驗結果出來沒問題就用,那布。”
那布迅速進來:“隊長。”
“你立即把藥拿去找人化驗,以最快的速度給我結果。”
“是,隊長。”
護士一把握住藥瓶,“不行!你們這是質疑我的人格,你們沒有這種權利!”
寒冷根本不管她,強行從她手裏抽走藥瓶,“再阻撓我們的工作立即把你抓起來!”
強行奪過藥瓶給那布,寒冷盯緊護士說:“在化驗結果出來之前你不準離開這裏。”
江聿風馬上給醫院院長打電話,說自己要化驗一組藥,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結果。院長馬上表示親自給他安排。
護士低著頭,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說:“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需要去跟護士長說一聲情況,不然等會兒我會挨罵的,可能還會丟掉工作。”
寒冷警覺地擋住人,“如果冤枉了你我們隊長自會幫你解釋,這點面子你們護士長還不至于不給。不過,一旦查出任何問題,結果可能比丟掉工作更嚴重。”
護士沈默地站了一會兒,突然往門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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