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我們堆個雪人吧。”男人把懷裏的面包袋子給她，她接過來，拿好。
江清淮明顯對剛剛那個稱呼不太滿意，皺了下眉，很快又舒展開來。
他蹲下身來，攥起一些雪水，揉成一個雪球，起身，找了個固定點放好。
言九昔抬眸：“你會堆雪人嗎？”
“開玩笑。”江清淮吊兒郎當地開口，“你男朋友我什么不會？”
他在特意強調“男朋友。”三個字。
在提醒她，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關系了，他轉正了。
十幾分鐘過去，江清淮堆了一個還算看得過去的雪人，言九昔在吃先前買的面包。
江清淮起身，把樹枝放在雪球兩側，定位手臂，他轉身：“想想，怎么樣？”
看見在吃東西的言九昔，不覺失笑。
“這么餓？”江清淮走近幾步，“那還真是不好養啊。”
男人看了一眼堆好的雪人，“第八個。”
這個雪球是江清淮給言九昔堆的。
是他給她堆的第八個雪人。
以前還沒分手的時候，過年下雪他也會給她堆雪人，后來分手，他每年都會堆一個。
言九昔說：“什么第八個？”
“雪人。”
“對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叫我阿淮，以前怎么叫，現在還怎么叫。”
言九昔改口：“江少。”
江清淮挑眉：“還是叫我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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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江清淮看見玄關處有一雙女士的鞋子，挑了挑眉，看向客廳。
林忘來了。
客廳的桌上放著好幾個盒子。
他看向身邊的女孩子，從上車開始，言九昔一直盯著手機，好像手機上有什么比他還重要的東西。
客廳內的林景煙也是。
林景煙抵著頭給傅斯延發信息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傅斯延回覆他說，正月十五回來。
“姐。”林景煙說，“傅哥說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言九昔喝著江清淮給她買的芬達，手裏頭在和沈然互罵。
“什么事？”
江清淮蹲下身在給她換鞋子找出一雙粉色的兔子拖鞋給她換上，將她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放鞋柜裏去。
“傅哥說你給他打電話，我覺得可能是家裏的事。”林景煙眨了眨眼，沒領會到江清淮不開心的眼神。“傅哥說溫阿姨有事找姐姐。”
江清淮忽然不動了。
言九昔看了一眼前不久才確認關系的驕傲小男友。
他不說話，她也跟著不說話。
言九昔放下手機，察覺到他的異常，輕輕勾了一下他的手指，看著他，放低聲音：“怎么了？”
“選我還是選傅斯延？”江清淮忽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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