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師駐地的大火理所當然的驚動了濁流鎮的其他人,格里高利和洛薩都很快的帶著他們的士兵來到了這棟已經化為灰燼的辦公樓。在哪里,他們找到了之前被起司他們打暈綁起來的巡邏士兵,以及昏厥在駐地遺址附近的法師三人。從那些士兵的口供以及現場發現的情況來看,毫無疑問起司他們因為涉嫌縱火燒毀了藥劑協會的駐地而被捕入獄。
當起司再醒過來的時候,他所看到的既不是天空,也不是隔離區那里簡陋的木棚。不需要任何的經驗或者推理,法師也知道他所看見的屋頂屬于那一種建筑物——牢房。身下稻草粗糲的觸感讓只穿著貼身衣物的起司感到些許的不適,他這才發現自己那件灰袍已經在不在自己身上了。雖然那件袍子里存儲著起司帶在身上的幾乎所有物品,但是好在想要真的從袍子里把那些物品掏出來,如果沒有本人的認可,僅憑著物理手段,恐怕連那些裝著東西的“口袋”都找不到。所以起司倒是不擔心自己資產的安危。
相比較之下,法師可以清晰地記的愛爾莎在火場中曾經看到過自己的另一種狀態,他對于自己的秘密泄露倒是不甚在意,尤其是泄露給老板娘這個對他來說有些特殊的人,真正讓起司感到不安的是,他清楚自己在另一種狀態下會對普通人造成多大的影響,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可比熊熊燃燒的大火還要危險。
靠著右手支撐起身體,雖然在火場中起司的左臂可以自由活動,但是在正常狀態下法師的左手還是無法用力。勉強坐起身之后,一股虛弱感從身體內部席卷而來,起司知道這是因為自己之前動用力量的方式太過于粗暴,導致了一些副作用在自己身上產生。雖然經過學習,法師早就學會了如何用最小的代價來支配自己的力量,可是當時的情況緊急,并不允許起司從容的施法,他不得不用這種原始的方法來應對。感受著久違的虛弱感,在還不懂得利用自己力量的時候這種感覺經常會出現在起司的身上,但是自從得到了老師的指點,這種感覺法師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感受過了。雖然已經預料到這一次的行動不會像自己想象中的順利,可是會逼得自己不得不動用這份力量可是起司之前未曾料想過的。
“這可真是,狼狽啊。”
搖了搖頭,起司苦笑著說道。他的視線也隨著環視了一下牢房中的環境。這間囚禁著法師的牢房并不大,呈正方形的房間橫豎也就是不到十步的長度,牢房的一半部分被雜亂的稻草所堆滿,之前法師就是躺在這些稻草上,看來它們在牢房中起著作為犯人的“床”的作用。牢房的四面有三面是墻壁,剩下的一面由拳頭粗的鐵欄桿組成,起司猜想這些欄桿應該是中空的,一個小小的濁流鎮還犯不上浪費這么多的鐵來花在建造監獄上。與欄桿相對的那面墻的上部分有一個同樣用鐵條封起來的通風口,從通風口的位置和隱隱透進來的陽光來判斷,這間牢房的位置應該是低于地面的。
“起司,是你嗎?”
就在這個時候,從一面墻壁的后面傳出愛爾莎的聲音,從聲音的大小和來源來判斷,起司可以肯定老板娘應該是被關在了自己的隔壁,而且兩間牢房間的墻壁并不太厚。
“是我,你還好嗎?”
開口回答著老板娘的問題,法師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變的極為沙啞,原本流暢的發音此時卻讓喉嚨有一種隱隱的痛楚,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對于起司來說沒有辦法清晰的吐字受影響的可不僅僅是和人交流,很多法術的咒文對于發音都有著嚴苛的要求,錯誤的發音甚至有可能帶來完全無法預料的后果,因此如果一個法師失去了他的聲音,那么他的一身本事恐怕也就只能發揮出十之二三。
不過對于現在的愛爾莎來說,起司的嗓子還不是她所要考慮的問題,只要還能聽到法師的聲音,老板娘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然而對方的聲音同時也喚醒了那個模糊的回憶,那雙難以描述的眼睛又一次占據了愛爾莎的大腦,難以描述的恐怖讓她不自覺的發出短促的尖叫。
聽到這聲尖叫,聯想到之前的經歷,起司也不難猜出對方發生了什么。本來法師還指望著老板娘可以因為當時意識模糊忘掉關于那個時候的事情,現在看來恐怕事情沒有起司想的那么順利。
“冷靜,愛爾莎,冷靜。不論你看到了什么,不要去想它,那只是你的幻覺。”雖然聲音沙啞,可是法師的話語卻像是有著某種令人心神安寧的魔力,本來陷入恐懼中的老板娘在聽到起司的話之后慢慢的冷靜下來。她把身體靠在起司牢房和她牢房之間的墻壁上,像一個剛從水里救出來的溺水者一樣貪婪的大口呼吸著空氣。
起司也把身子靠在那面墻上,這樣他可以用最小的音量和愛爾莎交流。雖然知道自己的力量會給普通人帶來難以想象的沖擊,可是這也是起司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以法師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讓老板娘不再去回想起那時候她所看到的,雖然用了一點小手段讓對方暫時脫離了恐懼,但是這只是暫時的手段罷了。
漸漸的,輕微的啜泣聲從隔壁傳了過來,地牢里沒有其他的聲音,雖然愛爾莎已經壓低了音量,但是她的哭聲還是清晰地傳到了起司的耳朵里。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是自己造成了老板娘的崩潰,法師在聽到這哭聲的時候內心里除了愧疚之外還有一種隱隱的刺痛。他本能的想要安慰愛爾莎,可是張開嘴卻又不知道要怎么說。歸根結底,起司并不是一個擅長與人交流的人。
許久,愛爾莎的哭聲慢慢消失了。老板娘終于平復下了她的心情,用力的吸了兩下鼻子,她開口說道。
“我們這是在哪里?”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總歸應該是濁流鎮的監獄之類的地方吧。”起司回應道。
“里昂先生呢?他不在這里?”愛爾莎問,其實她更想問的是騎士長有沒有跟他們一起逃出火海。
“我也不知道,我在把你們帶出來之后就暈過去了。醒過來就到了這里,我想里昂應該是被發現我們的人單獨帶走了。不論是黑山伯爵還是那個格里高利,我想他們都有這么做的理由。不過我想他應該是安全的。”
聽到血獅也一同逃出了火海,老板娘又松了一口氣,至于騎士長現在在哪里,其實她也并不是十分在意。畢竟就像是起司所說的,里昂的身份到底還是王國騎士團的二團長,既然他沒有死于火焰,那么濁流鎮中的那幾個人怕是還沒有膽子動他。
“是你帶我們逃出來的?”愛爾莎問道。不過其實不用起司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她也很清楚。所以沒等法師回答,她就又說道。
“你當時不是說沒辦法了嗎?”
“我可不記得說過這句話,只不過當時的情況確實讓我也很頭疼就是了。再說了,我可是個正經的法師,被火災燒死這種死法要是傳出去是要被同行笑掉大牙的。”聽到對方的聲音逐漸恢復平時的生氣,起司的回答也變的活潑起來。
一聲輕笑從隔壁傳了過來。雖然法師講的話其實并不好笑,但是愛爾莎就是沒控制住自己笑了一下。她這一笑,也讓二人間因為剛剛所發生的事情而導致的緊張氣氛徹底的緩和下來。
起司想要接著說些什么,可就在這個時候,監獄走廊盡頭的發出了開門的聲音,有人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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