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葉羅上樓回了家,程非也沒有直接走,而是躲在對面的小巷口裏監視到晚上十一點多,確認葉羅今天絕對不會再出來了,他才放心地離開。
回到家去迅速補覺,天一亮又趕奔著上班,等到下午四點多才度日如年地處理完工作,程非又馬不停蹄地來到了西餐廳。
這一天忙活的,真是夠嗆。
葉羅本來不想去接待他,可是程非直接繞過好幾個服務生,坐到了他正在收拾的桌子旁邊,還抬頭打了句招呼。
這下他把自己定位在熟人上,別的幾個服務生就都該干嘛干嘛去了,葉羅不得不接待他。
“還和昨天的一樣。”程非支著下巴,盯著他不斷扇動的睫毛,葉羅捏緊了筆。
“先生,我們店裏的客流量很大,所以很抱歉我記不住您昨天點的是什么,請再說一次。”
程非嗯了一聲,漫不經心報出了和昨天一樣的餐點,依舊不要甜點。
這一頓飯也沒有任何波瀾,只是在離開的時候,他走到躲得遠遠的葉羅身邊,貼上來的距離不到二十厘米,聲音也和說悄悄話一樣。
“我走了。”
葉羅疏離地微笑,“歡迎下次光臨。”
“幾點下班?”程非又問道。
“早著呢。”趕緊走行不行,好煩啊你。
“我在外面等你。”
說著,程非的手就不老實地摸到了他的手背,葉羅表情冷淡,回手就把他的食指握住,然后——狠狠一掰!
雖然沒聽到令他解氣的“咔嚓”聲,不過看程非變了一下的表情也知道,這一下很疼。
“先生,我們這裏是正經的西餐廳,我也是正經的服務員。”
“如果您實在饑渴難耐,夜店應該可以滿足您的所有需要。”
程非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是對他的話不滿,還是手太疼。
“我不是那個意思······”
“怎么了,先生,有什么問題嗎?”領班看他們倆站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天,還以為葉羅遇上了什么麻煩,不過他這一來,就讓程非不得不把后面的話咽了下去。
“沒事。”誤會到底沒解釋清楚,程非失望地嘆了口氣,葉羅順便撒了手,他不舍地再看看他,走出了店門。
葉羅看領班還是一臉茫然,笑了笑,“那位先生問了我點別的事而已。”
“這樣啊。”
·
六點半,夜班的服務員來接崗,葉羅換了衣服下班,可是一出店門就看見不遠處的路邊,在車上靠著一個抽煙的男人,看到他,滅了煙過來。
“下班了啊,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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