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照護親切……他還有什么給她圖謀的么?
近日黑化值忽高忽低,找不到原由,000催工催得緊,鬧得沈鏡腦仁生疼。
正巧老下屬進獻一匹寶馬,與蕭玨頗有淵源,沈鏡便將那馬贈與蕭玨,不料彼刻黑化值倒是意料中地降低,沒隔一刻鐘,黑化值反而比沒送之前高出一截。漲漲落落,維持在55穩定。
按理說不該如此。那寶馬名踏雪,是蕭玨昔日坐騎,蕭玨愛惜非常,吃鮮草,飲清泉,毛發專人洗護,馬鞍都用金玉打造。半年前蕭玨被抄宮幽禁,踏雪才流落在外。
沈鏡難得生出一點興趣。
破天荒,沒用000威逼利誘,主動抖抖衣袍,披上斗篷,去馬廄尋人。
夜幕四合,月上中天。
馬倌在外侯著,沈鏡微一點頭示意,獨自進去。
寶馬配良舍,將軍府皆是軍營出身,懂馬惜馬,給踏雪安排在最干凈敞亮的單間。
蕭玨撫摸著踏雪鬃毛,踏雪蹭他,發出咴咴啼鳴。
沈鏡在旁悄然望著:“不開心么?”
蕭玨面上并無一絲重逢的欣喜。
他收回手,輕描淡寫道:“無功不受祿。”
不得不承認,蕭玨漂亮,屈指可數那種漂亮。
紅浪翻滾撩人心弦,冷淡疏離不遑多讓。
沈鏡揚眉:“殿下近日劍法大有進步,這是獎勵。”
蕭玨寒潭一樣的眸子緊緊盯著沈鏡,靠近一步,質問:“沈鏡,沈將軍,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鏡能想做什么,她無比坦誠道:“這馬本就是殿下的,我不過物歸原主。”
蕭玨諦視著她,半晌,突然低低一笑,重覆道:“物歸原主。”
“唰——”
他拔出佩劍,沈鏡武功高強,并不畏懼他出招,是以一動未動,靜觀其變。而蕭玨并未沖沈鏡出劍,劍尖對準了那匹汗血寶馬。
“噗——”
一劍封喉,鮮血四濺。
寶馬轟然倒地,塵土飛揚。
蕭玨轉回身,一道血痕,從下至上貫穿臉頰,夜風獵獵,掀起衣擺。
那眼瞳黑洞洞的,是化不開的濃墨,是吸納罪惡的萬丈深淵。
聲音仍帶著笑,聽來卻森森泛涼:“將軍,在孤這裏,不存在什么歸主投誠。降敵良駒,孤再不會要,敵方之將,孤絕不會信。不論你在盤算什么,都可以適可而止了。”
*
二月初十,蕭閻誕辰,宮中大擺宴席。
夕陽晚照,馬車骨碌碌碾過大街小巷,停在紅磚綠瓦的巍峨宮門前。
見是將軍府的馬車,各位赴宴的大臣家眷偷偷窺看,他們對流言十分好奇!
先下車是一位青衫女子,面容清麗,氣質沈穩,不是沈鏡是誰?
她未用腳踏,同樣沒給后來人準備。
眾臣眼睜睜看著那原本金尊玉貴,身虛體弱的廢太子,只能和她一樣,粗魯地跳蹦著地!
而沈鏡就在一旁看著,扶都沒扶一把!
傳言斷不可信!
二人并排往殿內走。
蕭玨偷瞄沈鏡,見她一派從容,心煩意燥。
那夜沖動,其實推算過各種后果。
勃然大怒,悄然遠離,亦或嘲諷挖苦……
唯獨沒想到,她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一切如常!
倒令蕭玨不上不下,一口氣尬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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