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樨小時候學過鋼琴，還在媽媽的鞭策下考了級，受限于音樂天賦才沒有繼續學下去。她環顧四周，確定沒有被人要求當眾彈奏的風險才輕輕按動了琴鍵。許久不彈，指法生疏自不必說，她懊惱的是腦子裏有一段清晰的旋律，經手指彈奏出來卻總覺得有幾個音不太對，反覆嘗試了幾遍還是差點兒意思。
她正想從琴凳上起來，琴鍵上忽然多了另一個人的手。
“你在干什么？”孫見川不知什么時候下樓來了。他站在陳樨身后，比一般男孩子白皙修長的手漫不經心地掠過琴鍵。
“我剛才看你彈得很認真，為什么不彈了？”
陳樨遲疑了一下，向他說了自己的苦惱。孫見川讓她哼一段來聽聽。
他們共用過一個鋼琴老師。川子更喜歡吉他，但是他在鋼琴的造詣依然遠勝于陳樨。音樂天分是孫見川在陳樨面前最大的優勢。
陳樨小聲哼了起來，還認真地給自己打了拍子。孫見川不敢當著她的面笑出聲來——她的每一個音都沒在調上，這是什么破曲子！
他試著彈了一遍，陳樨點頭說有點兒那個意思。她繼續輕輕哼，孫見川信手彈。彈到第三遍的時候，陳樨的眼睛終于亮了起來。她的笑容幅度并不大，可眼裏滿是明晃晃的快樂。
“是這樣沒錯……就是這樣的。川子你可真行！你做音樂沒問題的，千萬別放棄啊！”
“真的嗎？”
孫見川又行云流水般地彈奏了一遍，心中盤旋數日的郁氣伴隨著琴聲和陳樨的笑一掃而空，這奇怪的旋律也變得讓人身心舒暢。
他說：“我要把它寫進我的歌裏！”
還有另一個人同樣被這段旋律所吸引——衛林峰正替孫長鳴取一瓶紅酒出來，他放緩了腳步，差點兒疑心是自己在酒窖裏沒抵住酒精的誘惑再度貪杯。這重覆著的旋律實在太過熟悉，熟悉到幾乎將他從這燈火通明的豪宅拉回了老家風雪中的小屋。每當他妻子坐在窗前哄一對年幼兒女入睡時，哼的就是這段小曲。他問過這是什么歌，怎么沒有在別處聽過？她笑著說，哪裏是什么歌，自己隨口哼哼的。嘉嘉和樂樂都喜歡聽這曲子。
唱歌的人已去世多年，那兩個聽著歌的孩子也長大了，人在千裏之外。鋼琴前是另一對體面的年輕人。
一切恍然如夢。
本章完
書友正在讀： 直播之極限巨星 通幽大圣 洪荒金榜現世，我的至寶被曝光了 電影世界大盜 天元狂醫顧桐 吃點兒好的 穿越之賢妻難為 學姐，聽說你想反攻~ 仙欲風流 萬相之王 風云戀 姜傾心和霍栩全文 首輔嬌娘顧嬌蕭六郎 巨星重生之豪門嬌妻 從木葉開始做反派 在士兵突擊開始二次軍旅生涯 穿成農家子考科舉 深宵喜酌po 我穿成了修仙界稀有物種 官道((官場秘史)(官場之風流秘史)) 與豪門假結婚之后 領主之我要讓人類重新偉大 代理閻王 七天七夜 我在哥譚過暑假 裙下臣 求抱的朱三小姐 紅樓首輔 去到鄉下的我名聲大噪 然而他也是總裁 凡人飛仙舒寒 戀血癖只會撒嬌【星際】 青洛景和 我的總裁愛人[娛樂圈] [Skip]沈溺深海的魚 偷腥年代 撿個愛豆談戀愛 催眠王妃：晚安攝政王 千億豪娶：傅太太撩個婚 我在日本打工的三年 公主在線砍男主(穿書) 冥犀樓 皇家紙藝人 誘寵——追妻蕩漾 和主人的十個約定 都市玄門棄少 十寸人間 崩壞塵行傳 此間的男神 總統夫人轟動全球了 獨寵難消：歪歪老公請立正 花枝瘦 承星 我家王妃超會種田 重生之再次嫁給你 走出暗淵 洪荒：呱太帶回遮天法，我涅槃了 伯爵的稚嫩未婚妻 雙向陷阱 六宮斗，皇后大過天 惡毒炮灰和病嬌反派在末世養包子 渣男改造系統（快穿） 愛情，可不可以不涼薄 暖妻，再嫁我一次 男人的名義 [網王]大作家與扭曲少年 清冷仙尊是個奶崽控 兵王回歸蕭破天 我家吸血鬼他暈血 萌寶來襲：傅少追妻又翻車了沈安言傅沉瑾 狐貍的覆仇新娘 [三國]相隨相守 三國之勝謀天下 晏少的私寵小妻 貓老大的桃花村 公主淪為階下囚：專寵奴后 蝕骨情深：賀太太,復婚吧 古代刀客養家日常[古穿今] 你也是一只蘑菇嗎 超神學院葛彥雄兵連 一把燃 渣A拯救戀愛腦翻車后（快穿） 娛樂：我從不說假話，瘋狂爆料 變身之蘿莉主播 財神爺給一個億 蜀山劍仙闖斗羅 嗜卿如命（美食） 橫推武道：從屬性加點開始 假如我不愛你 聽話 第一狂少寧塵單柔蘇千雪全文 穿回過去談戀愛 嬌寵文里的正妻 [洪荒]穿成月桂女神后我又來到了洪荒 致命邂逅我們終究錯過了 邪魅國師：我的傲嬌正夫 簽到從琉璃宗開始 這也能通關？[無限] 玻璃心琉璃淚 我在逃生游戲開食鋪 農門俏醫妃，獵戶王爺輕點寵蘇云喬裴獵戶 你來追我 驚！重生后的嫡女她殺瘋了 居然真有穿越者？ 仙俠奇緣神魔帝姬 丑醫 醫學院式日常 我的夫君實在太妖孽了 足球之開局射門滿屬性 從荒島生存開始的彪悍人生 癡漢偽裝日記 溫柔以待 反撩禁欲殘王，玄學王妃虐翻京城 夢特別嬌 影后重生，實力寵夫[雙重生] 海歸[1990] 康熙的太子妃（公媳h） 我這是修了個筆仙 我的小弟都很牛 倦鳥歸林 ［盜墓筆記同人］戲中你我 女神的貼身修仙高手 投資女王 從大燧開始鎮壓諸天 狐貍下山記 斗羅大陸之重回萬年 萌學園：近水星星先得月 末穿古之夫父有為 重生后我只想戀愛 盛唐小女官 [火影]絕色 三千青絲為你白孟雪瑤慕子落 誰家穿越被迫繼承少主之位啊 嫁給戰死的小將軍后 斗羅之放開那只海神，讓我來 戰國萬人敵 大雪滿風刀 打造異世界鋼鐵洪流 萌寶助攻：爹地不解風情 琴聲掠過易北河 師尊是個高危職業 天地小神農 盜墓之地藏傳說 白月光回來后，我出軌了 [泰坦尼克號]是我的，別搶！ 雙重奇跡 禍絕諸天從東方不敗開始 【鐵三】腳踝（精校版） 重生后我撩到了皇兄的暗衛 賊船，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