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沉吟了幾秒：“你為什么就非要揪著三年前的事情不放呢？”
“不行嗎？”
“不行。”
“那就是沒得談咯？”
“有的談，有的談。”楚陽額頭上微微冒出了細汗。
要不說女人為什么難哄呢。
他寧愿再回科研基地去研究曲率驅動，甚至隨便去把世界七大千禧年數學難題給解決一道，這也比哄女人簡單呀！
“那為什么不能說？”
“因為，我不想拿這個事情在你面前賣慘。”楚陽深呼吸了一口氣，影帝級別的演技瞬間附身：“三年前，我生病了，所以才全家搬到了京都，就是為了治病！”
“什么病？”
“白血病。”楚陽咬了咬牙。
“白血病？”林清雪愣住了，下一刻，她的眼眶就紅潤了起來：“那你為什么不和我說，為什么不發信息告訴我？”
“一個人躲起來自以為是的離開，一個人躲起來偷偷難過，你覺得這樣很酷嗎？你知不知道，這三年我有多擔心你！”
說到最后一句。
林清雪幾乎是咆哮的喊出聲來的。
三年！
楚陽可以躲起來一個人偷偷的治病。
可誰又知道她這三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楚陽心中猛的一顫，微微抬手，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輕輕的握住了林清雪的手掌：“清雪，對不起！”
他不是不想告訴林清雪真相。
但是，從他研究出1nm光刻機技術的時候，他就知道。
他這輩子，注定是要隱姓埋名，默默無聞的。
對林清雪，他心中有愧。
但是為國奉獻，他無怨無悔！
林清雪快速收斂情緒，拿著桌上的抽紙擦了擦眼淚后，語氣也漸漸冷淡了起來“不用，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只是很不理解，如果只是去治病的話，你為什么就不能和我說呢？”
可是一想到楚陽居然得的是白血病，她的聲音又忍不住顫抖起來：“就算是白血病，以現在的國內的醫療水平，也未必就不是治不好啊！”
“可是我怕。”楚陽深呼出了一口冷氣：“我怕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就會死在手術臺上，也怕我這個病永遠都治不好了。”
說到最后，楚陽輕嘆了一聲：“我更怕我，給不了你一個，確切的承諾！”
三年前。
那個時候的他，哪怕是獲得了永恒知識寶庫，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在哪，更給不了林清雪一個確切的承諾。
不知前途，不知歸期。如果做不到長久的陪伴在她身邊，又何必去耽誤她呢？
林清雪心疼的看了楚陽一眼：“那你這三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看你的照片啊。”楚陽笑了起來：“看你朋友圈發的每一張照片，看你考試考的好不好，看感冒的時候有沒有好好吃藥，看你從十六歲，長到了現在的十九歲！”
那三年。
在枯燥乏味的科研之余，看林清雪的朋友圈，是他每天最大的消遣了！
“那你三天前不回信息？”林清雪繼續問道。
“軍訓的時候，我去醫院做了最后一次手術，麻藥勁太大了，我睡了三天。”楚陽緩緩道：“不過還好，如果25歲之后不會再復發的話，就沒問題了！”
這也算是給林清雪的承諾了。
25歲之前，他要讓華夏的國防實力達到世界第一的水平！
等那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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