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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無臉的相片（2 / 3）

這一踩，踩出了極大的聲響，甚至像是踩到了什么滑膩的物體之上，啪嘰的一下。

陳牧低頭看去，地面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接著他抬頭緊張地往兩側(cè)看，直至白僳出聲提醒，才略微松弛了些。

“這層沒人。”白僳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就算在這里蹦幾下……估計樓下也聽不見。”

“你要問為什么？這是很顯而易見的事吧。”黑發(fā)青年截住了人類的疑問，理所當(dāng)然地答道。

……不，這絕對不是顯而易見的事。

腳底滑膩黏稠的觸感徹底消失不見，陳牧搖搖頭拋開先前的錯覺，又抬頭去看照片墻。

第二眼的沖擊力遠沒有第一眼大，人類男性已經(jīng)可以較為冷靜地去看待。

相片上的人大多無臉，一個又一個，一個接著一個，密集地分布在墻上。

“他……他們……？”陳牧啞了聲，他看著滿墻的“無臉人”，說不出什么看到之后應(yīng)有的感想。

人類只感到陣陣寒意從背脊涌了上來。

這間精神病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白僳表現(xiàn)得比人類大膽了許多，他毫無畏懼地伸出了手，對準照片上空白的人臉觸摸了好幾下。

相框上沒有壓著玻璃，那相片上理應(yīng)落著點灰，可手摸上去卻出奇得光滑，好似有人一直在清理著衛(wèi)生，也可以看出相片沒有二次加工的痕跡。

就像是掛上去的時候便是如此了，不過看看相片的拍攝年份，那個時候應(yīng)該還沒有這么先進的修圖技術(shù)。

照片上還剩下的幾張臉白僳也面熟，都懸掛在樓下的照片墻上，無一例外。

有臉的……活著，沒臉的死了。

大概就這么個猜想，至于什么樣的死法才能導(dǎo)致整個人的存在被抹消掉——那大概只有這個精神病院的幕后之人才知道了。

照片墻看了會，白僳又往邊上去，這次陳牧緊跟著白僳，不敢落下分毫。

一間房、兩間房、三間房……人類不知道白僳的判斷依據(jù)是什么，只能看到他時不時朝兩側(cè)望一眼，便走過了那些緊閉的門扉。

第六層沒有任何門牌標(biāo)志，甚至所有的門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根本分不清哪間通往哪里。

如若不是墻面上還有一些裝飾做區(qū)別，走在其中的人會以為他們遇到了無盡的回廊，沒有盡頭，不斷在重復(fù)。

突然間，白僳停住了，他停在了一扇門前。

斜睨著瞧了門板一陣，果斷一個調(diào)轉(zhuǎn)，朝門走去。

看起來，他還打算撬門鎖進入。

陳牧跟上來，在白僳身后問道：“這個是……？”

白僳二度摸出了白紙做成的小紙人，思索了一會兒放了回去，轉(zhuǎn)而摸出一根發(fā)卡。

鐵絲被從中拆出拗成細長的一條，不過這都是掩飾了，真正伸進鎖孔中開門的還是細長的白色枝芽。

白僳邊開門邊答道：“院長辦公室。”

陳牧下意識應(yīng)著：“哦……院長辦公——”

沒重復(fù)多少，他卡殼了。

哪里？院長辦公室？精神病院的院長辦公室？

人類上下打量沒有看到線索，他一時間不知道是問白僳怎么判斷的，還是打斷白僳的行徑。

太……太快了，這進度太快了！

昨天夜里才換回了身份，如今還陷在鬼迷心竅對同伴下手自責(zé)中的陳牧愣愣著看向面前的房門。

就好像推副本打boss，他們才問了幾個npc，換了個新隊友，你的同伴就直接帶你抄近道或者還卡了bug，直接來到了boss房門口。

“不……”他很快找回了說話的功能，人類連忙擺手道，“是不是太貿(mào)然了，這里可是院長的辦公室，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黑發(fā)青年依舊沒有回頭，白色枝芽已經(jīng)把鎖扣頂開，因為力度過大還有些損壞的嫌疑，被細絲一纏，重新給掰了回去。

“不會的。”白僳按下了門把手，“他應(yīng)該沒空回來的。”

正當(dāng)人類還想再問時，黑發(fā)青年終于是回過了頭，可他沒有看人，而是視線滲透過墻壁，看向了未知的遠方。

黑色的眼睛微瞇，白僳重復(fù)說：“對，他是沒有功夫回來的。”因為被事情給纏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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