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先行退下……百隕,你別走,為師有話相問!”
在師尊吩咐大師兄等人退去的時候,王浩瞅機會也想溜,結果被點名留了下來。
“恭喜師尊,賀喜師尊,大道有成,四海八方,睥睨無敵!”
王浩心里有預感,表面充分發揮‘嘴甜’優勢,大肆頌揚,想要借機轉移師尊注意力。
“過來!”
聶無瑕拍了拍座椅扶手。王浩立刻屁顛屁顛上前,擺出一副‘守護有功待領賞’的架勢。
結果,聶無瑕望向他,似笑非笑說出兩個字:“胖魔!”
王浩心里‘嘎登’一下。有些事越想掩飾,來得越快。但他當然不會承認,眼珠一轉,直起身子擋在師尊面前,大喝:“胖賊好大膽子,竟敢潛入我藥毒峰,欲圖不軌!”
“師尊放心,有弟子在,小小胖賊休想逞兇!”
‘戲精’附體。王浩沖著四周空氣叫囂大罵,擺出忠心守護師尊、欲要跟胖魔決一死戰的架勢。
聶無瑕見了又好笑又好氣,無奈道:“百隕,你當為師是三歲孩童,任由你糊弄蒙騙嗎?”
呃,戲演過頭了,純假無真!
王浩揉了揉鼻子。糊弄小老弟容易,以師尊精明,想要輕易糊弄過去,不可能。
“這個……回稟師尊,弟子的確易容改裝,在萬靈谷里面……呵呵,搶了些元靈果!”
“但是弟子沒有殘害四大宗的人,那些惡事都是另外一個‘胖魔’……一個魔修做的!”
沒辦法,王浩變相承認自己是好胖魔。目光偷偷望向師尊,察言觀色,以防不備。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百隕,你有你的機緣,你的隱秘,為師不想深問!”
聶無瑕一如往日元符顯現的神魂化身那般寬宏,沒有追根究底。王浩聽了很感動。
“但是,有一句話為師必須要問清楚!”聶無瑕望向他,語氣凝重道:“百隕,你對宗門是否忠誠?”
王浩沉默。半響,只見他沖著聶無瑕深深一禮:“弟子法名百隕,師尊所賜,其中寓意師尊最清楚不過,五百孩童皆殞命,獨剩弟子一人茍活……這樣的宗門,說實話,很難讓弟子做到真正的忠誠!”
聶無瑕聽后輕嘆一聲。她親身經歷那件事,當然理解弟子心中怨憤。
“不過,弟子可以立誓,這輩子忠誠于師尊,絕不叛離!”
王浩隨后一句話。讓聶無瑕眉頭舒展,望向他的眼神,溫潤充滿暖意。
“仙凡有別!仙門視凡人如草芥螻蟻,不止七絕宗,云州乃至整個南域,各大宗門家族皆是如此!”
“百隕,跟你說句實話,為師曾經也很痛恨這個宗門!”
“但為師現在明白了,不管仙門還是俗世,有惡人惡行,亦有善人善舉!”
聶無瑕望向王浩,語氣真切道:“百隕,你我師徒可以嘗試改變,從藥毒峰開始,或者……日后有機會改變這個宗門!”
王浩聽后若有所悟,點頭道:“師尊所言有理,弟子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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