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夫，女皇讓小的伺候您，若伺候不好，小的可能會沒命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吹彈可破的小臉上寫滿了楚楚可憐。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宣九，大家都叫奴才小九。”
“好，小九，你要想活命，現在就把衣服穿上，然后去軟榻上睡。”
宣九面露難色：“楚大夫……”
“你信我。”
宣九點點頭，自覺地穿上衣裳，然后下了床，去軟榻上了。
屋里多了一個男人。
楚回頃刻間就沒了睡意。
就這樣一直睜眼到天亮。
用過早膳后。
楚回正在寧傲云診脈。
寧傲云則打量她眼下的青黑，笑著問：“怎么，朕給你準備的宮人，你不喜歡？”
楚回搖頭，誠惶誠恐道：“草民就是一個平民，哪里享用起宮中的公子，當然草民知道這是您的一片心意，但草民早有夫郎，所以還望您能理解。”
“原來你成婚了？”
“是，一年前就成婚了。”
“娶了幾個？”
“就一個。”楚回老老實實地回道，心里卻在罵寧傲云多管閑事。
“楚回，像你這般優秀的女子，最起碼也要娶上個七八個，光一個可不夠。”寧傲云搖搖頭對著門口手一抬，很快連同昨天見過的宣九跟其他五個穿得花花綠綠的男人，出現在楚回的面前，“這些，都是從小就養在宮中的侍人，按照規矩他們要是年滿十八歲，還未被送出去，那他們只能被送去教坊司安度余生。”
想不到東晉也有教坊司。
教坊司是什么地方，楚回是清楚的。
寧傲云這不是變相讓自己收下他們六個。
如果自己不收，那等于他們六人的命運是被自己斷送掉的。
“女皇，草民多謝您的好意，只是草民就是一個窮苦人家，您剛剛也說了，他們從小就養在宮中，那吃穿用度肯定都是最好的，要是他們跟了草民，就只能吃糠咽菜，草民倒是無所謂，就是怕委屈了他們。”
逢場作戲，楚回最會了。
再說，自己從來都不是什么清高之人。
寧傲云一愣，她還以為楚回會嚴厲拒絕，沒想到居然借著六人變相跟自己討要恩典，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好你個楚回，居然還跟朕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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