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年約三十的男性beta滿臉復雜地看向自己的妹妹——宋沂,不可置信地拍了下臉,試圖讓自己清醒。
他以為妹妹在說胡話。
宋沂發怔中。
宋沉確信以及肯定——他向來冷靜自持的妹妹,因為某些事情神游虛空。
回憶,好吧,綺夢——或者說,幾乎是綺夢般曖昧不清,柔軟若粉霧的現實回憶,讓宋沂眼睫顫動,甚至沒能聽到宋沉拍自己臉頰的那一聲響。
她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才吝嗇地露出一個微笑。
陽光從落地窗的玻璃投進,室內綠植暴露在懶洋洋的明亮的剔透的光斑之下,搖搖晃晃,被風吹得有點笨拙。
不很澄澈的灰藍色天空,綠油油的植物,雪白的室內桌,微微浮動在空氣中的灰塵。
夏日涼爽而清澈。一如宋沂低雅的嗓音,脈脈、沉靜,帶著認真與專注。
“是的,我要結婚了。”
“我標記了那位先生,為此我要負起責任。”
一夜之后,最尷尬的莫過于清晨醒來,看到枕邊人。
宋沂醒來時,脖頸后方的腺體依舊在微微脹痛,她用指尖摁了摁,嘶了一聲。
活了這么多年,頭一次和異性皮貼皮,肉貼肉的一夜。
宋沂冷靜地想了下,她這是幾十年頭一遭和人這樣親密。
那滋味想起來,猶如腦中有一粒氣球快速漲起,飽滿充實,充斥著輕飄飄的、快樂的笑氣。又像是甜蜜的蛋糕——最柔軟的那種,上頭涂抹著清甜的奶油,伸手沾抹,舔在舌尖。
便能感受到味蕾炸開的滿足感。
她看向身邊的男人。
裸露的手臂碰到熱源,她輕輕地將被子掀開一個角,里面露出一道勁瘦細窄的背影。
布滿紅痕,咬過的,掐過的……
宋沂愣住。
亂蓬蓬的后腦勺,發色烏黑,他背對著她,很不安心地蜷縮著。許是掀開被子的動作大了點,他的肌膚上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宋沂立刻將被子蓋下去。
像是要醒,年輕英俊的男o用臉頰蹭了下枕頭,試圖往被窩深處鉆,偏偏他個子很高,這張大床有兩米三,被子也就兩米,他再鉆也鉆不到哪去。
最后,莫名其妙就蹭到了宋沂身邊,臉頰蹭著她的手臂。
呼吸聲緩緩,疲憊地再度陷入深眠。
他是該累的,昨夜的活動量很大。
宋沂腦中忽地飄過這么一個念頭。
她輕輕地用手指撥了下他的碎發,再度看清他的容顏。
烏黑深邃的眉眼,微干的唇,視線往下,喉結處被咬得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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